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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0)(1 / 2)

你是否入魔,我一看便知。谢青鹤从空间里摸出一瓶药来,两日一颗,空腹温水送服。

云朝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小心地拿着药瓶,说:谢主人赐药。

可曾带了证据?谢青鹤又问。

云朝点头说:捆了两个邪徒,放在山下了。

去提上来吧,过些日子我有用处,别放在下边弄丢了。

谢青鹤身无长物,左右看了一眼,摘下伏传挂在腰间的玉佩:这是小师弟的玉佩,你带在身上,走山路下去,先让轮班的岗哨把你的脸认熟了,以后再翻山,明白么?

云朝将玉佩挂在自己腰间,点点头,施礼离开。

走到山崖想跳下去,想起不对,不能翻山下去,又回过头来。

伏传指了指前面的路:那边走。爬上那条小坡,往左手边走,之后一直往下就行了。

等云朝兔起鹘落去得远了,伏传才笑倒在谢青鹤怀里:哈哈哈大师兄,你到哪里收的个憨哥哥,他怎么那么好玩儿啊!

谢青鹤却没有笑,告诫说:他曾以杀入魔。你与他不要轻易开玩笑,也尽量不要让他出手。

若非身体负荷太重,独居时不得已要差遣云朝,谢青鹤宁愿让云朝去当个不问世事的富家翁。

伏传觉得云朝好玩,又见云朝身手不凡,既然来日方长,想着以后有机会要与云朝切磋切磋,闻言顿时打消了这个主意,乖乖地说:我知道了。听大师兄的话,不吃亏。

他提来的两个邪徒,我会先审一遍。紫竹山庄的同道上山之后,我与师父也会跟他们先对好口径。此次天下白道齐聚寒山,大师兄必会为你正名。你在剑山亭乖乖地,别白天熬着夜里也贪玩,好好休息,总不好叫天下英雄看着你蔫蔫的病猫儿样子。知道么?谢青鹤摸摸他的脑袋。

伏传听他说话就不住点头:知道。大师兄,你也好好休息,忙过这一阵子了,再叫外门的师兄们来盖屋子。你在山上只管养尊处优好好休息,我一定很听话很懂事能把你照顾得很好,一点都不让你操心。真的。

谢青鹤并不知道这小孩患得患失的心情,只以为他是为马上要洗雪沉冤之事感动坏了,随口敷衍道:好,师哥知道了。天不早了,快回去吧。

伏传提起食盒,带着些眷恋不舍地心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被云朝点醒了大师兄可能会下山这件事,伏传就有了一种极其深重的危机感。

不行,我要早点搬到观星台来住着。当然不是看着大师兄不许他搬走我就是殷勤点照顾他,逗他开心,他觉得跟我一起住在山上的日子很快乐,才会此间乐不思蜀!

谢青鹤完全不知道伏传的打算,他将微微散开的发髻插稳,在盖了一半的木屋边上点上火把。

上梁,封顶。

今晚就把小师弟的木屋建完!

明天差遣云朝去给小师弟搬家,我么谢青鹤已经规划好了,他真的要加盖一片廊轩。

第84章

云朝山上山下跑了一趟,把他从龙城带来的两个邪教徒提上观星台,谢青鹤正在封顶。

主人,人已经提来了。您是否歇息片刻?云朝很乐意代劳。

如他这样的一流高手,盖砖瓦房或许还得学点专业知识,盖木头房子不就像是拼积木吗?现在谢青鹤把零件都削好了,就剩下拼接,云朝觉得这也没什么难的。

谢青鹤从木屋背后转过来,正要说话,突然皱眉:时钦?

云朝带上来两个人,俱是身负重伤。左边的人神色萎靡蔫在地上一动不动,右边那人则尽量抬头,让谢青鹤看清楚他的面目。直到谢青鹤问话,云朝才用剑鞘在他背心敲了一下,解开了穴道。

血脉舒张开,时钦猛地深吸一口气,咳出几口血痰:大师兄

云朝眼神略觉惊异,解释道:主人,此人曾辩称是寒江剑派门下,潜入吞星教卧底探察,仆试过他的身手,所学门路与主人可谓天差地别,便认定他是撒谎

谢青鹤先安抚云朝,说:他所学一脉与我不同,你认错了也不奇怪。这不怪你。

云朝才闭嘴往后退了一步,隐有一丝庆幸。

居然真是寒江剑派的人。

幸亏当时觉得这人身手不错、经得起长途奔波,才没把这人一剑刺死。

谢青鹤将时钦扶了一把,让他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摸了摸茶壶还有一丝温度,倒了一盏茶给他,问道:这些年你与燕师叔去了哪里?与你们分别之后,我回山禀明恩师。他知道我见过你们,再叫我去找你们回山来,我过去时你们已经离开了,为何不等一等我?

他时钦神色黯然,他已经仙逝了。

谢青鹤将茶杯递给他,沉默片刻,问道:师叔仙梓归葬何处?

他说,寒山琼林再无容身之地,叫我不必携棺回山惹人厌烦。我遵遗命,将他焚烧成灰,抛于寒江支流。说到这里,时钦眼底有一丝泪花,如此,也可保当地三十年没有水泽魔患。

焚尸成灰,必杀人魂。若非必要,世人都要落土安葬,以求安息。

时钦把燕不切的骨灰撒在寒江支流,显然是考虑到寒江一带都有外门弟子沿江封魔,惟有支流上难以顾及周全,所以才会用自己的骨灰镇压魔患。

然而,谢青鹤吞魔之后,水泽魔患逐渐凋零,这些年常有人类生活的地方,魔物几乎绝迹。

如此算起来,燕不切至少死了有十六年了。

如今人已经死了,骨灰也已经撒了。谢青鹤再说上官时宜早有悔意,想要召回师叔,除了让时钦徒生悲痛之外,还有什么意义?谢青鹤岔开话题,说:没事了。你先去洗干净,吃点东西,若是累了先睡一觉也不妨事。明天我再带你去拜见掌门真人。

时钦似想说什么,犹豫片刻又没开口,只点点头:打扰大师兄了。

谢青鹤问道:你有什么事,尽管问我。

适才上山见四处挂白,不知道是哪位仙长?时钦问得小心。

寒云师弟去了。谢青鹤不想多谈这件事,指了指厨房,吩咐云朝,时钦受了伤,你帮他打理一下,可在憩室榻上休息。

束寒云年纪不大,身份贵重,突然之间就这么死了,时钦非常吃惊。

只是谢青鹤不愿多谈,他也不好追问,跟着云朝去了厨房找洗澡水和吃食。

一路上被云朝折腾来折腾去,云朝还动不动踹他一脚,时钦本来很生气,真正见了谢青鹤之后,那股强烈地想要告状的想法就消失了。想起了燕不切,时钦顿时意兴阑珊。

谢青鹤提来一把椅子,坐在另一个邪徒的面前,问道:姓名来历?

那人一直蜷缩在地上,仿佛睡着了。

偷拿一根楔子在手里有什么用?你是想要偷袭我?谢青鹤端起一盘青枣,放在地上,都是习武之人,当知一身功夫得来不易。日夜不歇,寒暑不辍,你既然有如此坚毅磨砺的耐性,想来不是自甘下贱之人。我无意折辱于你,或不得好活,必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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