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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2 / 2)

一晃时间都十五年了,苏金斗也快刑满释放了,还得另外找个坏蛋农人,不然谁给我种地?嗯,前车之鉴,这次得找个特别坏的。罪行重到可以关在空间里种地,一辈子不给出来那种

临睡觉之前,廖四来给谢青鹤安排了铺褥,也就是一个脏兮兮的褥子,再加一件披风。

有帐篷挡风,四处还烧着篝火,倒也不算很冷。

谢青鹤明日还要蹭人家的车子,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嫌弃人家的褥子,只好解了外袍铺在地上,好在廖四送来的披风还算干净,勉强躺了下去。至于说热水洗脸洗脚那就真的不要想了。

与小师弟在一起时,他虽嫌弃我麻烦,水还是给我烧得好好的啊。谢青鹤念着伏传的好。

谢青鹤躺得挺好,并没有入睡。

与这么多人同居山谷,也算是很有趣的体验。谢青鹤沉浸其中,体悟修行。

夜深人静。

除却谢青鹤,整个营地的人仿佛都已睡着。

睡在谢青鹤身边的驴蛋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他年纪小又瘦弱,白天的存在感就不强,晚上的身影微弱得像是一道烟。

谢青鹤听着他的动静,揣测着他的意图。偷东西?还是做什么呢?

哪晓得那孩子什么都没有拿,就这么悄悄溜入了夜色中,越跑越远

谢青鹤被他弄迷糊了。

听廖四所说,这孩子身体有病,不能劳累奔跑,何况,他不是还有个娘么?怎么自己跑了?

为了尽量多收留帮助路人,商队的马车按照男女分配位置。事实上,根本没有多少妇人长途独行,三小姐沿路上捡来的都是男性老弱病残,驴蛋的娘亲就被安排在三小姐的马车上。

最有趣的是,驴蛋跑出去没多久,三小姐的马车里也有了动静。

有一道轻灵的身影悄无声息掠出,朝着驴蛋所在的方向追了过去。

驴蛋的娘亲?

还是,那位菩萨千金三小姐?

谢青鹤眼皮跳了一下。

这使他惊动了一瞬,思忖片刻之后,释出一缕修为,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谢青鹤将镇压群魔的修为挪来施展轻功,并不能长久。一旦被体内魔类察觉,那群不死心的魔类就会前仆后继地搞事情,哪怕被他烧灭了几十波,剩下的魔类也都悍不畏死。

好在驴蛋是个体弱的小孩,非但不懂轻功,连奔跑都不能。

他走得不远,谢青鹤追得就不远。

月色下,一道窈窕的身影穿着素白纱裙,乌黑的长发因梳洗入寝之故,只带了一朵金花。

驴蛋,你要去哪里?为何不乖乖待在营地里睡觉?

三小姐口齿软糯温柔,仿佛是在教训自家的顽皮弟弟,天这么黑,你不怕鬼么?

驴蛋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你才是鬼!

啪地一声。

隔着六尺之外,三小姐挥了一巴掌,面黄肌瘦的驴蛋砰地倒在地上。

三小姐口吻依然轻柔软糯:小孩子不能乱说话。姐姐这么漂亮,哪里像鬼了?

你不是鬼,你为什么会吃人?你吃了阿温叔叔,你还吃了我阿娘!你就是鬼!驴蛋在地上瑟瑟许久,突然说,你来吃了我吧,我不怕你!我做了鬼,我就可以打死你了!

三小姐轻嘻一声,笑道:小孩子的想法真有趣。不过呀,我可不会吃了你。

她在月光下漫步,行走时脚下有星光泯灭,不带一丝鬼魅之气,更像是月下仙子。

谢青鹤已抓住了一片树叶,提气蕴于指尖。

哪晓得三小姐并未对驴蛋下杀手,一把拍在驴蛋的昏睡穴上,用两根手指将他提起来:你可是天生的淬心之人,献给玉长老的宝贝。就这么吃了你,暴殄天物呢。

见三小姐要提着驴蛋往回走,谢青鹤赶忙先一步回了营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没多久,三小姐就把驴蛋提了回来,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车上。

一夜过去。

商队吃了早饭,备下午间的热食之后,就准备启程。

廖四告诉谢青鹤:咱们商队本就走得慢,每天扎营一回,吃两顿热饭。中午是不歇脚的,吃些半热的冷食。您老人家若是克化不了,中午我用热水给您温一碗粥。

谢青鹤连连道谢,问道:怎么不见驴蛋?

廖四还带了两分怨气:半夜去找娘,非要赖在他娘身边。这不,挤三小姐车上去了。不懂规矩的野孩子!咱们三小姐也太好性儿,这种不知好歹的孩子,训斥一顿扔出来就是了!

谢青鹤心想,你要见了她昨夜的模样,只怕再不敢暗搓搓地仰慕她了。

没了躺在车上的驴蛋,谢青鹤这辆马车倒是松散了不少。只是车里还有个苦瓜脸,看着心情就沉郁,与其躺着休息,不如和昨天一样,坐在车边与廖四聊聊天,看看沿途的风景。

一日厮混过去。

晚上商队又挑了城镇附近扎营,举火热食吃了一遍。

这一夜谢青鹤就用上了热水。他跟廖四聊了一路,把廖四哄得晕头转向,别说烧水洗脸洗脚,若不是商队只有三小姐有个澡盆子,谢青鹤很可能连热水澡都洗上了。

热水有了,干净的褥子也有了,被子仍旧找不到,披风给了两件。

谢青鹤盘算着三小姐要把驴蛋送给什么长老,应该不会马上救下杀手。驴蛋一个小孩子,根本无法在三小姐手底下泛起浪来,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也很小。所以,他舒舒服服地铺了床,准备睡觉。

睡眠最是养人,再是勤恳修行,也不能天天都不睡觉。谢青鹤很自觉,他还是个病人。

哪晓得这一夜并不安静。

营地众人睡得鼾声四起,那叫冯唤的青年先走了出来,重点检查了谢青鹤。

谢青鹤连忙装出深眠的呼吸反应。

冯唤还用手推了他一下。谢青鹤都惊了,你推我是几个意思?我该醒还是不醒?

就听见冯唤说:睡死了。你不是说,他没喝加料菜汤?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我见他没喝。可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许是后来喝了吧?再说我在篝火里撒了料,他一个老头子怕冷,一直守在篝火边上,药倒了也不奇怪。

谢青鹤就更震惊了。

他不喝菜汤,是因为他不想喝,并不是他发现了菜汤的不妥。

他坐在篝火边上许久,也始终没有闻出任何迷药的味道来。

这支商队究竟是什么来路?用药如此诡秘么?连我都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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