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保安来了,刘祺来了,岑易也来了。
这么多人挤在黑漆漆的楼梯上,还是岑易用手机电筒照了照躺在地上的威斯特。
有点惨不忍睹。
毕竟唐立修在成为刘祺助理之前,是刘家费心培养的“保镖”。
威斯特此刻被唐立修打的手脚都缩成了一团,偏偏身上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痕迹,只有衣服上留下了一个个小孩子的小小的鞋底印,脸上也有一个……
“舅舅~”白小曦朝舅舅伸出手手,眼泪巴巴地第一个告状,“宝宝手手断了~”
一句话吓得所有人都瞳孔放大,小家伙才又奶声奶气地哼唧着补上另一句:“舅舅呼呼~宝宝手手呼呼嘛!”
刘祺被吓得心脏狂跳,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低头……
白嫩嫩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圈儿已经变得淤青肿胀的成年人手指印。
刘祺心疼地心脏都在抽抽,心里的怒火更是汹涌而上。
小心翼翼地捧着白小曦这只小手,给她轻轻地吹了又吹,可心里的愤怒甚至是杀意,却仿佛被越吹越盛。
刘祺把眼泪汪汪的白小曦抱进怀里,直接喝退了保安。
等到楼道里只剩下威斯特和唐立修,岑易以及自己时,才走到威斯特面前,抬腿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子上。
听着对方痛苦的闷哼声,刘祺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公司动我家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威斯特狼狈地喘着气,想要开口解释。
可刘祺完全不是会听他解释的人,直接示意唐立修捂了他的嘴,然后抱着白小曦蹲在他跟前。
“你死定了!”
丢下这四个字,刘祺便如同看一个死.人垃.圾一样的后退了几步,对唐立修吩咐道:“把他送回去,和他家里人道个别。”
“是。”
在威斯特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刘祺对他笑了笑,语气温和:“少爷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的。”
别说他不善良,他可是已经给了他见家人最后一面的宽容。
“老板……”岑易犹豫着开口,有些不赞同地道:“曦宝这么小,这些话您还是避着点儿说?”
刘祺微怔,气昏了头的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个两岁的崽儿,有些傻眼地低头和小家伙对视。
“乖崽,你听到了多少?”
白小曦晃了晃头,乖巧回答:“宝宝都听到啦~”
刘祺不死心,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你听得懂吗?”
在舅舅充满期颐的目光中,小朋友点了点头,语气欢快:“听懂啦!爸爸也听懂了喔~”
刘祺:“……爸爸??”
在他惊悚的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白小曦晃了晃自己戴着手表的手腕,软乎乎地对它喊道:“爸爸~”
“曦曦乖,先让你岑易哥哥带你去看看手上的伤,爸爸马上就快到了。”
白朔冷漠的声音透过手表,在安静的楼道间清晰可闻,也让刘祺彻底呆住。
“哥!姐夫!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
“舅舅,爸爸挂了~”白小曦偏头看着抓狂的舅舅,有点心疼地摸摸他的头。
舅舅怎么总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令崽发愁。
白朔来的很快,无心理会可怜又凄凉的刘祺,在看了女儿已经擦过药膏依然红肿的手腕后,沉声问她:“曦宝,那个人就是你之前说的坏蛋灰灰?”
白小曦乖乖的点头。
“他好脏脏~”浑身上下都是脏脏的,这种人都是坏蛋灰灰!
白朔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就想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放今天中午去舞蹈室外面,女儿只看了一眼就莫名其妙指着对方说是坏蛋灰灰时的画面。
她为什么会那么笃定?
而是事实也证明她说的没错,那就是个手里虐.杀了无数猫猫狗狗小动物的心理扭曲的变.态刽.子手。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用脏和干净来判断吗?
那又是怎么看出对方脏不脏的?
白朔心理有好多好多的问题和怀疑,可是当他对上女儿无辜纯净的眼眸时,那些已经快问到嘴边的问题,又一一被他咽了下去。
算了。
温柔地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白朔轻轻喟叹着说道:“曦宝,爸爸会永远保护好你的。”
白小曦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超级开心地抱住爸爸的脸疯狂蹭蹭。
宝宝最爱爸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