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以前骗过崽崽说她头上有芽芽的白朔回想起来了当时的画面,看到闺女摸头,他忍不住有些心虚地避开妻子疑问的目光。
刘宛君:“……”
好了,破案了。
“宝宝是想被人喜欢吗?”刘宛君边问边借机摸了摸小朋友头上那缕上翘的小呆毛儿。
白小曦晃了晃小脑袋,开心地把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奶乎乎地说:“曦曦要,好多好多的喜欢~”
“多多的喜欢,宝宝的芽芽也会,快快的长高高!”
一想到自己头上会长满芽芽,小朋友就高兴地恨不得摸秃自己。
宝宝才不要头发,要芽芽!
要是每根头发都能长成芽芽该多好呀~
心里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小朋友特别小霸道地在爸爸妈妈脸上印下两个爱的啵啵:“mua~”
“等宝宝……长多多的芽芽,就可以,保护妈妈,保护爸爸,保无奶奶,保无……”
同样的字说多了,小朋友就开始咬字不清了。
随着她有节奏的保护,头顶上小小的嫩绿草芽儿也跟着那缕呆毛儿一起晃来晃去……
天道觉得有点好玩儿,化作一缕轻风轻轻拂过小朋友头顶的嫩绿小芽儿,惹得小朋友极为敏感地瞪大眼睛,赶紧把头一下子埋进爸爸宽厚的怀里。
是哪个坏蛋灰灰想碰本宝宝珍贵的芽芽!?
“爸爸!”白小曦着急地抓着爸爸的大手往自己头顶上盖,边抬边警惕地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爸爸~快……保护宝宝的芽芽,有人、有人要偷!”
“噗……”天道和刘宛君一起忍不住笑出声。
“宝宝,这里只有爸爸和妈妈,你觉得我们谁会偷宝宝的芽芽啊?”刘宛君靠着丈夫的肩膀笑个不停。
白小曦原本把爸爸两只手都抬到自己头上放着了,听到妈妈的话,吓得眼眸瞪得溜圆,赶紧自己又跟着捂了两只手。
“不可以!”小朋友吓得几乎炸毛,眼眶红红地想要跟爸爸妈妈讲道理:“宝宝的芽芽,不可以偷!偷了就、会枯掉死掉,宝宝就……也死掉唔!!”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妈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白小曦瞪着一双不安的猫儿眼,看着妈妈笑着对自己摇头:“曦曦,小朋友不可以说这些话。”
白小曦想问为什么,可是她上要保护自己脆弱的芽芽,下被妈妈捂住了嘴,只能眨巴着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刘宛君也不再逗她了,从白朔怀里把女儿抱过来,重新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柔声道:“曦曦既然想去节目里玩儿,那就去吧,妈妈不拦着我们家乖宝,不过宝宝,去了节目可不能够说你是小军人,知道吗?”
“为什么?”白小曦可喜欢自己是个小军人的身份了,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
难道别人不喜欢穿得绿绿的宝宝吗?
绿色多好看呀!
刘宛君摸摸闺女的头发,耐心解释:“因为其他小朋友都不是小军人,如果只有曦曦一个人是,那其他小朋友听到是不是就会失落?你们就不能够很快地成为好朋友了。”
刘宛君也不能直言跟女儿说她的身份特别,更不可能告诉她,人类社会具有着巨大的从众心理和排异性。
太过特殊的人,不论什么年龄段,总是很容易被分到异类的标签。
就算是心思单纯的小朋友们,也有属于他们的社交条件,太过出众,要么成为领导者,要么成为被所有人排挤的“怪物”。
很多时候,特别是小时候,同龄人或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排挤和言语伤害,都很容易造成一生的阴影。
虽然只是一个节目,但身为母亲,太多太多的忧患意识让她不能对女儿放下心。
白小曦抬眼看着妈妈装着自己的眼睛,乖乖点头:“宝宝知道啦~”
虽然不知道好朋友是多好,但是曦曦会好好听妈妈的话的。
虽然在刘宛君留下那份合同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十拿九稳了,但真正听到刘宛君亲口答应并开始和他们讨论合同中的各项条例时,刚开始创业满心激情地四个人还是激动地恨不能化身尖叫鸡。
老三当时说的没有错,这个名叫“幼崽成长日记”的综艺节目,原本就是以白小曦为灵感的。
能够看着她跌跌撞撞地慢慢学习长大,是四个大男孩儿一开始的初心。
现在自己一直云养的崽崽不仅成真了,还会参与到他们创业后的第一个节目中来,这对于刘祺以外的三个人来说,那种骤然降临的惊喜真的不亚于中大奖。
于是三个人年也不过了,拽上刘祺就往工作室赶,走之前向崽崽和崽崽爸妈承诺,一定会用全部的良心来制作这个综艺节目。
当然,更大可能是因为他们想砸钱也没有……
毕竟整个工作室都是刘宛君投资的,她才是最大股东。
不过在刘祺被拽走之前,先被白小曦拖走了一会儿。
“崽啊,你几次三番找舅舅帮忙,都是为了你那个小妹妹……”心里酸溜溜的刘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开心,捏着小朋友软嘟嘟的两边脸颊,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对她那么好,舅舅可真的要吃醋了!”
吃醋?
“舅舅~”白小曦皱眉咽了咽口水,表情里写满了拒绝,“不喝醋,酸酸~”
刘祺扶额:“……我是挺酸的,都快酸成柠檬了。”
听到柠檬两个字,白小曦直接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刘祺看得好笑不已,戳了戳小朋友的小酒窝:“怎么,体会到舅舅有多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