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刚刚捋过了军队亟需几场实战试验试验军队战斗力,正好因南方水患北方旱灾出现不少贼匪,鹿哥派了一军分成数队前往剿匪,颜家兄弟就在其中,鹿哥一表现出想要重用他们的意思,倆兄弟十分有眼色地自我举荐。他们如今已做了游击将军,带队也是应理,鹿哥点了头将他们的名字划入。
军队改革得热火朝天,另一边朝堂上众位大人就有些坐不住了。朝臣和皇帝本该是互相牵制的两方,对于如何给皇帝施压朝臣们用得十分熟练,就算是燕帝当初也有不少时候不得不退一步,然而当另一方变成了摄政王,群臣们忽然发现罢朝这一招根本就没什么用!摄政王就是不按套路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女子,一个沈瑶光干了两个丞相活,还从各部扒拉出一群不得志偏偏业务能力十分熟练的小官老吏,就这么维持着朝堂,更更更气人的是,人员精简了,政事效率反而更高,简直是打脸打得众位大臣啪啪响。摄政王他们说不动,一度有人想借太后之后施压,然而太后早就被沈瑶光圈拢住了反而是那上谏的大臣得了几句申斥,可把那位大臣气得发抖。此事之后群臣反应过来意识到沈瑶光是个女子,还是个能时常出入后宫的女子,他们简直想骂娘,太不公平了!沈瑶光一度成为群臣心目中妖言惑众的危险分子,右相杜如光第一个坐不住,他上门去拜访李相去了,本是想与李相短暂联手打压一下不听话的摄政王,然而等到了李相府,门房里喝了三盏茶,套出李相根本就不在相府却是在晋地,右相一愣之后猛地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着去通联晋派官员:李仲仪要对晋商们下手!
“等杜如光知晓,黄花菜都凉了,”此时的李相刚刚押送着一群犯人回京城,囚车一车车,全是通敌晋商,这一路招摇过来,看得晋派朝臣们一片透心凉。鹿哥和李相合作着搞了一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初时是李相借鹿哥玉玺之事发作罢朝,明面上突发心疾在家修养,实际上李相奔赴晋地解决晋商。初期李相暗访收集资料,鹿哥吸引火力捋一捋军队,等时候差不多了鹿哥搞了个剿匪实践,将晋地本地将士们调往南方剿匪,然后将颜家兄弟调往北方,明令上是叫他们去北方剿匪,密令中命他们入晋地全凭李相安排——颜家兄弟本就是晋人,他们家未被查抄前是首富,彼时这对年岁也不小,晋商们的弯弯绕绕这倆也是熟悉的,何况他们还和不少晋商有仇,颜家落败时少不得这群晋商雪上加霜。
对于通敌卖国,鹿哥和李相的态度都十分强硬。此世犯罪有赎买制,还是当初燕帝感慨国库不丰时搞出来的,不同的罪用不同的钱赎买,晋商全是一群有钱人,有人自然想用钱赎买,可万万没想到,摄政王根本就没给他们赎买的机会。
“叛国者死!”鹿哥的态度十分明确,晋商们为了自个儿的利益将情报报给敌国,这种汉奸怎么能忍?李相更是顺手煽动了煽动民愤,不管是出于对叛国行为的不忿还是出于仇富心理,这群晋商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与他们同样不好过的还有右相杜如光。对于背后是晋商的杜如光而言,李相此举简直是抄了他老巢。没有燕帝撑腰,没有晋商支持,杜如光还剩下什么?当鹿哥一暗示,杜如光不得不上了他告老还乡的奏折——他的告老还乡还是被逼的,离京时杜如光简直苍老了十岁。
右相一走,罢朝的事不了了之,群臣又开始集体上奏这一群催着摄政王马上立皇帝,那一群上奏要求摄政王立有右相,还有一群画风不大一致样,他们要求摄政王赶快娶亲,顺道推荐了一下他四姑八姨三儿子家的女儿。关系绕了一串然而鹿哥没细看,这种相亲奏折一概全被他扔了。幸好,在鹿哥被催婚奏折起得爆发之前,一句“束冠”引去了所有人都注意力。
男子二十成年,摄政王还未束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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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
第146章《帝谋》十六
摄政王未行过冠礼,李相提出这点本想吸引点火力,只是效果太过卓然,一提及摄政王的冠礼,群臣集体失声——鹿哥平日里气场太强,众人都不自觉地忽略了这点,等此时反应过来,左看右看面面相觑,忽然意识到一点,鹿迷生就一孤家寡人,没有亲眷也没有宗族,甚至连长辈老师都没有,孤寡得没有任何情谊可言。人生在世总有各种牵连,偏偏摄政王什么都没有,一些悲天悯人的人想来还觉得颇为可怜,可若摄政王成了敌对,却是最最难对付的那一类,谁都找不到他弱点,鹿迷生已经叫他们见识过什么叫难对付。一时不知有多少大臣捶胸顿足懊恼自个儿当初选了鹿迷生做摄政王给自个儿添了多少麻烦。
朝堂上李相还在提摄政王的冠礼,然而这次群臣集体沉默,群臣从脑袋里回忆了一圈,摄政王的长辈师友一个都找不出来——行冠礼,谁来行?谁敢行?于是等李相说完,众臣一默之后纷纷抬头看坐在上首皇座旁的鹿迷生。怎么说都是自个儿的冠礼,众臣等着摄政王表态。
表态什么?什么是冠礼?不怪鹿哥懵,他是真不知道,上一个去的古代世界是《侯府小娘子》,那里是女主路线多描写后宅,何况天道还是皮得打雷劈人的那种,鹿哥根本就没见过冠礼,等到此世界,主剧情是描写朝堂,虽是女主文,但其中所描写的男子各样,有冠礼才是正常的——在听了小白简单的解释后,鹿哥很光棍地一句“不若请李相安排”将球踢了回去。
提及冠礼李相本意是吸引火力,万万没想到球又被踢回了自个儿这儿,摄政王的冠礼明显是桩麻烦事,李相惊讶之下一抬头,眼神里满满的控诉,控诉鹿哥不厚道。我好心好意替你拉仇恨,你居然反手卖了我一刀?
对于李相那犹如实质的怨念,鹿哥默默地瞥开了头。不怪他不厚道,实在是这事他搞不定。
见于鹿哥那明显的逃避,李相心底“呵呵”一声,他又站出了队列,开始奏请摄政王立帝。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李相这些日子画风颇迷,先是罢朝,罢朝期间跑到晋地犁了一遍晋商,等回来后又突然提起摄政王的冠礼,怎么看都觉得令人摸不着头脑,也是他一贯以来的心机深沉印象深入人心,众人还以为他有什么目的,一度还有不少李党站出来支持。如今见李相说起立帝,众臣皮一紧纷纷觉得李相这是要上正餐。因着李相那场罢朝表演,众臣自觉地以为李相是与他们站在一边的,在右相杜如光落寞回乡的当下,众人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在鹿哥提问“对于立帝众位有何建议”时,因摄政王冠礼之问一时萎靡的众臣纷纷找回了精神,一个个精神饱满地蹦哒出来,这个说立“大皇子”那个说立“二皇子”,理由一套套,提议大皇子的无外乎长幼有序仁和慈爱,说二皇子的则赞赏二皇子是英武过人行事果断,然而这些蹦哒得最欢的没有发觉,提出话题的李相早已默默地回了队列,眼观眼鼻观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大皇子仁和慈爱聪敏好学?二皇子英武过人行事果断?”文人们夸赞起人来说得花团锦簇,鹿哥在上首听着都想笑,反问一声瞬间沉下脸,又问:“众位当真觉得两位皇子能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