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已经到玄关了,一边穿鞋,一边应了。
电话那头松楚张总的老公、郁放的学长马兴洲听到动静笑了两声:“你捧了自己的弟子和老向打对头,确定轴得过老向那个死心眼儿?”
郁放跟着冷哼一声:“怎么不行?老向他儿子现在还在读高中,明年才考大学,林漾今年就从央音毕业,别跟我提什么科班不科班,从我这儿出去,他就是科班!”
马兴洲长叹一口气:“你要我怎么说呢,林漾是松楚的人,我当然是跟着你推他,这是没得说的。可老向那里,你也是知道的,从带着露面开始造势,前两年拍电影孩子更小一点的时候也带在身边做导助,回头就接了电影、电视剧的男主,说起来,那部剧还有咱们自家的男演员过去给他抬轿……”
“林漾是你带的,今天在那边瞧着他我觉得是真的很好;他那一身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是老李教的,我更放心,从这方面说,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京圈后代了。不过,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向对亲儿子,和你们对亲弟子,你觉得能是一个标准么?”
实话之所以难听,是因为实话的确说得对。
最起码,最后面一句话郁放听得就不舒服,“他爱怎么溺爱他儿子是他的事情,我徒弟我只能教他不至于丢了自己的脸,从去年到现在,从无到有,我自认林漾天赋是绝对不比别人差的。还有,有句话是老向自己当初说出口的,这个圈子有来有回才能互相安稳,每每都是他占便宜,现在也该到了还人情的时候了吧?”
电话那头马兴洲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啊,哪能回回都自己占便宜让别人吃亏呢?从前是松楚没有好苗子,捧花旦只能靠好的电视剧本子,想交换点儿什么、那头卡着不放也没有合适的角色让女演员拍电影,你也没法儿开口硬捏造一个塞到剧本里。”
别说那时就这么个形势,现在也依然是这样。
郁放不说话,马兴洲就只能干巴巴地继续掰扯:“至于释迦子那个邪佛的角儿,谁不想要?拿到手,少说也够吃个三五年的……”
话题绕回来,郁放直接堵死他的迟疑:“就这么定了,除非你自己去找个天降紫微星,我也不给林漾争什么了。”
第二天,林漾是九点才到郁放这边,他下榻的酒店和郁放的房子隔了三条街,索性吃了早餐自己散步过来。
休息了一晚,年轻人的状态又极速回复。不像郁放,电话打完了,自己又想东想西了半宿,早上起来受到丘严贞编剧组的工作进度的回复,一天的好心情止于此时。
“韩师说你这个月月底还会回来一趟?”
林漾点点头,“回来拍个广告。”
郁放拧着眉头随便吃了几样早餐,就让助理拿下去,直接拿了东西开始这个月的一对一授课:“昨天让你看的片子……”
中午的时候,韩师本要过来一趟,郁放给开了个绿色通道,直接招呼松楚法务部的人直接联系了老同学,要什么材料要什么证明,一次走个干净,省得南韩、中国一趟趟得赶。
晚上,金圭禹收拾好了林漾的东西,由郁放亲自送了人去机场。
介于林漾和松楚之间的关系已然是半透明状态,时时刻刻盯着瓜和饼的粉丝和见得多的饭圈路人也对这些背后制作人、老板们“耳熟能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