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摆摆手:“不了。”
还不知道下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当初做练习生的时候,公司也是让大家随随便便去剪头发的,别说烫发染发,就连修修刘海都得问问负责管理练习生的组长。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做的准备就该着手操作起来。
学校这边的事情急也急不来,于是林漾打算先把父母这边的关过了。
他没像几年前那样先斩后奏最后到了签约环节才不得不把家长请过来,而是花了小半个周末的时间回到家里,见到了妈妈、等到了下班回家的爸爸,一家三口久违地针对这个几乎被封锁了三年的事情,重新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差不了几天,你就过生日了。十八岁的大人,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是继续读书,还是做一个歌手艺人,你心里应该有思量。”
“很多事情你比爸爸妈妈更加了解,比如将起点落在韩国的年轻人,最后怎么把根迁回来;又比如,将来有一天你对这份事业倦怠了,还有没有可能重新捡起你的专业,来到新的领域再次发展……”
“哪怕不说这些远的,咱们就事论事。去参加这个选秀的话,你需要和公司签订的合同应该以怎么样的标准来?他们是否能够帮助你操作到一个准确的出道资格?”
“除此之外,国内的运营是否一并交付给他们?还是说,你需要两边各一个团队,走一个更加稳妥可进可退的双线?”
林漾咬着唇渐渐沉默了,可林妈妈依然摸着他的头,轻轻抚摸少年剃短之后略有些扎手的鬓角,就像几年前在理事的办公室拥着他那样轻柔呵护。
“儿子,你的梦想是很简单,可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
“我和爸爸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什么也不顾地去闯荡,有些事情,不能只讲感情的。”
十来岁的孩子在经历过失败之后或许只是持续一段时间的失落和颓丧,当然,也有像林漾留下“阴影”好几年都走不出来的。
可对孩子的父母而言,记下的不仅仅是“儿子人生之中一次挫折”这么简单。
林家的父母在这个时候虽然不得不放下曾经对BIGHIT的成见,重新接受那边递来的橄榄枝,可该给林漾谈好的待遇,他们一样都不愿意放过。
这个过程并不算短,直到林漾十八岁成人生日过去,整个商议过程才走到第三个阶段——
正如林妈妈所说,林漾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韩国发展,那里太受限制,始终是要回国来的。所以,从这一阶段开始,中方运营团体必须介入。
直到这一部分为止,林漾已经完全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实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