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意要坐公交车回去,郁绵送她过去,要走之前忽然问她:“知意,你有喜欢过谁吗?”
“……你怎么这么问?”
郁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这么问一下。”
景知意有些不太自然的低下头:“没有……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用陪我等车。”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到家在群里说声。”
“嗯,拜拜。”
郁绵背着书包往家里,傍晚的风终于慢悠悠的吹了起来,先前的躁意散了几分。她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没想到客厅里的灯亮着,她手一抖,钥匙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裴松溪回过头:“绵绵,回来啦。”
郁绵快速的弯腰捡起钥匙,若无其事的放回口袋,虽然已经跟她打过电话说晚点回来,却莫名有些心虚:“裴姨,你今晚回来的早了一点。”
裴松溪应了一声,正低着头插花,栀子花绿叶青翠,洁白花束芳香馥郁,她浓密黑亮的发丝柔顺的垂落下来,隐隐约约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弧度优美动人,肌肤似是比花瓣还要白净细腻几分。
郁绵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为眼前的美景所摄,只遗憾手上并没有相机,不能记录下这一刻。
裴松溪很快将花插好,抬起头冲她一笑:“怎么了,都看傻了?”
“嗯……因为好看。”
裴松溪以为她说花好看:“之前教过你的,不过你现在太久没上手了,可能找不回感觉了,等明年暑假有空可以再试试。”
郁绵抿了抿唇,低下头。
裴松溪感觉她有点不对,走了过去,看到她耳尖有些红,伸手碰了碰:“绵绵?你耳朵怎么这么红?热坏了?”
她的指尖冰冰凉凉,似乎还染着一点淡淡花香味,郁绵被她碰的下意识往后一退,避开了她的手。
裴松溪的手停在半空,几瞬后才微微收拢指尖,有些看不出情绪的笑了笑:“你凉一会,等汗干了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