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京校尉营在皇城以北十里地的镇戈山,取镇国公顾廷戈的字命名。
校尉营起初是收留朝廷残兵的地方,三十年前,营里出了个断臂大统领,瀚京校尉营一时名声大噪,吸引了许多寒门子弟前往,朝廷也加拨了粮饷把他们作为京都的备用兵马,直到今日,已有三万之众。
沈柏在瀚京校尉营的营帐昏睡第二日才被生生饿醒,一扭头,脖子便痛得好像要断掉,可见顾恒舟昨日那一下用了多大的力道。
“嘶!”
沈柏吸着冷气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营帐,床边放着两套校尉营的小兵衣服。
衣服很大,袖子和裤腿都长了不少,好在有绑带捆着还勉强看得过去。
换好衣服,沈柏掀帘子出了营帐,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操练声,不用问路也知道那边是校场。
走到半路,沈柏的后脑勺却被砸了一下,一粒石子滚到脚边。
回头,对上一双细长阴邪的眼:“哟,这不是上赶着让世子殿下宠爱的兔爷吗?”
兔爷,是对沦落风尘的男子的称呼,在世人眼中,这类人比勾栏院的女子更卑贱,是可以被随意处置的玩意儿。
昨日休沐,沈柏和顾恒舟的事,只在太学院和城里一些百姓口中宣扬开来。
这事不光彩,恐怕周德山都只收到沈柏要来的消息,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人是怎么在校尉营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