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霄也不说话，就在对面看着她吃。
洛云染很快吃完，抬头，“是不是出事了？”
东锦霄微微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总觉得你今天整个人都不太对，”洛云染狐疑地观察着他。
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有事，原本说耽搁一会随后就到，结果根本就没有去如意馆。
还有她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心不在焉的。
洛云染还没有见过他这样，这不是东锦霄正常的状态。
东锦霄垂下眼帘，下颌线条紧绷，什么也没说，但是周身的气氛就很压抑。
洛云染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东锦霄的身子微微一僵。
就听洛云染说，“如果你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可以不用说出来，但是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开口，就算我实际帮不上什么，但找个人分享一下，心里会好受很多。”
指甲在桌面上划过，东锦霄的手紧握成拳。
抬头，“暂时还不想说，因为事情还没有确定，说不定不像我预想的那么糟糕。”
“哦，那就不用说了。”洛云染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而后忽然脑子一抽，问了句，“你知道小豆子吗？”
东锦霄疑惑地蹙了蹙眉，“……那是谁？”
洛云染摆手，“没事，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差点认错，我以为我跟殿下提过呢，看来是我记错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了，明明并不相信东锦霖说的，更不觉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四年之久的少年是个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洛云染放下筷子，已经不想再吃什么了。
东锦霄把两人的碗筷归整到一起，撇了撇嘴，“你的朋友从来都不跟我说，上次你讲了一大堆，什么宫女什么太监还有什么侍卫的，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在外面人缘那么好。”
洛云染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是，谁让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东锦霄摇了摇头，低低念叨了一句，“害群之马。”
就起身去叫刘婶了。
结果东锦霄刚一开门，就和正站在门口的刘叔撞上了。
刘叔慌忙后退半步，朝东锦霄一拱手，“王爷！宫里头刚来的消息，说惠王殿下请您晚上一起去逛灯市。”
东锦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洛云染。
洛云染顿时不自然地僵了一下，难道是先前在如意馆的时候露了什么马脚？
她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也不排除万一有什么没顾及到的地方。
东锦霄看她这反应，遂转回去对刘叔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不管惠王是什么心思，在这里猜是猜到明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那不如变被动为主动，就应了惠王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