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春说以后就好了,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中带着难以名状的悲伤。
会有以后吗?
一定会的,季盈春在心里,这样的安慰自己。
周寒川看到刚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又突然离开,那人出现的很巧合,离开的也很巧合。
不过看他的身手就知道,一准儿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绝对在他之上。
季盈春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人,他和季盈春是什么关系?
季盈春盈春坚决和离,是不是因为他?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怕是他们两个之间终有一战。
季盈春没有去关注过周寒川,也压根儿不关心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心思很复杂,而且形式极为的乖张,有的时候和她说什么也都是空谈。
季盈春春想了很多事情,最后也只能把自己全部的全部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很快韦四就带着马车过来,和季盈春一起把常氏扶上了马车。
没用上两炷香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韦四的家中,季盈春没有去想,为什么会到韦四家里。
他这会儿满心想的都是常氏的病情。
下了马车之后,季盈春和韦四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里。
常氏也被两个人搀扶着,常氏想说她还没有病入膏肓,不至于非得让人搀扶着。
可两个孩子抓着她的手十分的用力,常氏也清楚,两个孩子这会儿心情必然是十分的紧张。
算了,他还是不要说太多,免得让两个孩子也跟着紧张担忧,有的时候,他也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张大夫,快来看看这个老人家,他是我朋友的母亲,今儿早上吐血了。”
韦四急忙招呼着张太医,他很怕季盈春在情急之下没能把话说清楚。
他更担心张太医会拒绝,反正他说的话,张太医一般情况下都会答应,但是韦四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吐血。
吐血这几个字对于张太医来说,就仿佛是噩梦乃至于梦魇一般的存在。
影响了他许多年,他花费了许多年都没能走出这一段心理阴影,一直到现在张太医提起当年的事,请时都总是满心唏嘘。
他还是没办法把当年的事情轻易的放下,因为当年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太像是一场梦魇,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的抛之脑后。
“我不能看,我……”
张太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病人步履蹒跚的被扶了进来。
常氏手掌的鲜血被张太医看了个清楚,和当年先帝的病症一模一样,当年先帝的时候。
他不敢给先地下重药,以至于没能保全先帝的性命。
而现在保全一个普通的农家老太太,还是可以的,重药也不是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