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溪再次醒过来时,只觉着全身骨头架子都散了,双腿也疼,胯下也疼。
不过……疼的不是十分厉害。
身上暖融融的,摸了一把,是条毯子。
她看了一眼周围,门是关着的,没有动静,也没有人。
这样看着天棚愣了一阵,于小溪坐了起来。
“嘶——”
还是疼。
本来还觉着只是一般的疼,可果然一动弹,就觉着腿根疼的很。想要掀开毯子,可才抬起来一丁点儿,又放下了。不敢看,怕瞧见自己血肉模糊。
那治得好吗?若是治不好,今后可怎么活……
于是掀起又放下,放下又掀起。
这样磨蹭了半天,她觉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再惨也总得面对不是?最终一咬牙,将毯子掀开。
出乎意料的,她没看到伤口,用手去摸了摸,红肿,沾着些风干了的血沫,但也不是非常疼。
说白了,真正疼的还是之前被硬生生掰开的关节,还有之前自己跪着膝行磕破的伤口,其余都是自己吓自己。
只是小腹上,白色的干涸痕迹,让她的小脸唰的红了。
自己到底不是个清白姑娘了。
只不过……她一边用毯子把那些白斑擦掉,一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是不是说明,大当家的其实不想让她坏孩子呀。
倒也好,这匪寨得罪县太爷,早晚得被朝廷派兵给灭了,她可不想孤儿寡母的讨生活。再者说,她还小呢,别管那些嫁了人的姑娘都是多少岁数生孩子,反正当年在畅春阁里头,没见哪个姑娘不到二十就当娘的。
胡思乱想一会儿,又觉着肚子饿了,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见桌上……没有干粮。
也对,大当家的恐怕今儿出去,直到如今都还没回来呢,昨夜那兵荒马乱的,也不可能有人送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