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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没事儿,林时安笑着安慰她,我就是自己看不过去,不关你的事。

许佟澜是一贯务实的作风,他弹了弹卷子,你俩错了哪些题,我给你俩讲吧。

其实都改的差不多了,赵嘉佳不好意思道:我一会儿下课了借同学的笔记就好。其实赵嘉佳十分怀疑这位许大神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她和林时安还算熟,但这位许佟澜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莫挨老子般强大的学习磁场,让人下意识不敢去耽误他的时间。

当然,有人对这种磁场毫无察觉。

最后一题第三小问,林时安说:我怎么都想不出来。

许佟澜顺手把自己的卷子丢过去,自己看吧。说完翻开刚刚带出来的教辅开始赶作业。

刚还说给讲题的呢原来这就是许佟澜的讲题方式。不过这下赵嘉佳倒是没了什么思想包袱,站在林时安旁边和他一起看闪瞎人眼的满分试卷。

许佟澜的卷面很好,工整清晰,一行冗杂的字也没有。要不是知道许佟澜是大神,他恐怕会怀疑答题者是现在草稿纸上算完再誊上去的。

他一目十行扫完,在草稿纸上理顺了条理做下来,心里大概有了数。

林时安把卷子留给赵嘉佳,对她说:你和咱班女生说,如果有不会的题就来问我,他瞟了一眼许佟澜,补了句:我不会写就去问他,不收你们钱。别再找孔老师挨骂了。

赵嘉佳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捏着卷子角,咬着下唇道:谢谢。眼瞅着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林时安忙递过去一包纸,打算在源头控制住她的眼泪。

他这么个天生直男,真见不得女孩子哭。

他这着急忙慌的举动,倒是逗笑了赵嘉佳,女孩儿衔着泪花儿睨着他笑,林时安松了口气站到许佟澜身边和他一起写教辅。

半晌,他忽然拿笔尾戳了戳许佟澜,能请教个问题吗?我导数题最后一问经常想不出来,有什么技巧没?

赶时间就暴力三阶导,配合洛必达法则。许佟澜言简意赅,套路不出来就得另辟蹊径,这个要多做积累经验,没有能一脉相承的法则。他想了想,你拿我错题本去做。

他说完就继续算手头的题,忽然发现林时安没有回答他,许佟澜有些不爽地偏过头,听到了?

听到了,林时安还沉浸在刚刚被冷静沉着的学霸光环秀到的一瞬,公正评价道:你讲课的样子挺帅。

许佟澜咽了口唾沫,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第 15 章

好在及时响起的下课铃挽救了他的尴尬,许佟澜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三人没回去面对孔箜阴沉的目光,直接踩着激昂的集合乐声下楼升旗。年级主任例行公事地进行着周一的领导讲话,絮絮叨叨的背景音伴随下,许佟澜无意识地盯着林时安的后脑勺。

我想和同学们讲一件事情。一脸严肃的年级主任略带审视的目光,从满操场的红白人影里逡巡。惹得同学们纷纷低下头去,以避免和年级主任对视上。

年级主任对自己制造出的威压十分满意,清了清嗓子,扬声道:首先,我要请高二十五班林时安、许佟澜同学上台。

林时安猛得回过头,许佟澜的目光来不及收走,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面面相觑。

林时安收起心中一刹那的恍惚,将许佟澜那个情绪过于复杂的眼神抛到了脑后。两人小跑着往升旗台上去,林时安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许佟澜不着痕迹地压下方才林时安转过来的一瞬间,他莫名其妙的心悸。泥泞的大脑意识总算回笼,开始飞速运转。

是巩台山告状了?

还是昨晚溜出去看电影被发现了?

靠。

许佟澜一脸黑线的发现,他才和林时安认识不到一个月,已经从那个听到自己名字就知道是表扬的三好学生,变成了担忧被全校批评的捣蛋鬼。

没等到回答,林时安冲他做了个鬼脸。

两人跟小树苗似的并排站在主席台上,身旁是年级主任慈爱的笑容。

昨天,我在操场上巡查的时候,遇到了这两位夜跑的同学,我知道我们学校很多的同学都有夜跑的习惯,但你们知道,他们夜跑的时候,在做什么吗?

林时安看了许佟澜一眼,后者保持着教科书似的好学生姿势,唯有微微蜷起的手指暴露了他有些复杂的情绪。

林时安思索片刻,收回目光。

年级主任听着操场上小声的窃窃私语,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到底下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清了清嗓子,一副卖足了关子的模样:他们在背书。

一片哗然。

原本想和他们聊一聊,但他们忙着赶回寝室,不过好在,我们学校的监控设施非常完备,我总算找到了这两位同学,现在,我想听他们说一说如何会别出心裁地想到夜跑的时候背书。

林、许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面对被递到嘴边的话筒,林时安懒得瞎编:和同学培养默契。

这显然不是主任想听到的答案,许佟澜看着主任脸上快挂不住的尴尬笑容,忙接过话筒,补救道:跑步的时候背书,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巩固知识,一举两得。

这下就是主任想听的答案了。他一脸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重新拿回话筒,不愧是十五班的同学。我也非常赞同两位同学的观点,所以,我决定,以后上午大课间的跑操改为一边背书一边跑操。各班值日生盯紧每位同学,把背不上来课文的都揪出来,罚跑一圈。

被利用完的工具人林、许:

具体的事项各班的语文老师会通知大家,今天就到这,散会。

操场上犹如实质的仇恨目光落在林时安的脸上,让他飞快低下头,拽着许佟澜的袖口藏进人群里,以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许佟澜看着被揪住的袖口,忽然笑了:开心吗?全校表扬哎。

开心啊。林时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如果咱们可以活着回到班里,我就更开心了。

许佟澜不置可否。

林时安揪着他的袖口没松,跟拎盾牌似的,拉着许佟澜一路飞奔着避开人群,好不容易到了教室,依然没逃过同学们的口诛笔伐。

林时安你背书就背书,你跑什么步啊?这是委婉的女同学。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这是暴脾气的男同学。

林时安趴在桌上装自闭,两耳不闻窗外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许佟澜收拾好下节课的书本资料,一边转笔一边悠悠道。

合着你就仗着他们不敢说你呗。林时安悄悄斜了许佟澜一眼。

许佟澜从小穿梭在各色的补习班之间,在教室的任务就是好好听课和学习。

尽管他不是个憋闷性子,在学校也不缺聊得来的朋友,但或许是身上那道校三好的光环过于强烈,约等于老师的心头肉,教科书级的优秀代表,因而那些普通学生们之间不那么阳春白雪的打趣调侃,下意识不会带上他。

勾肩搭背聚众看片的男孩子们在他身边,总是自然而然地划出一道分界线。

说真的,他也不是那么想和别人的聊天话题几乎全部是高深知识和学习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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