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手掌冒汗,这其间恐怕出了大差错。
还望谭先生不要怪罪为好。
……
乌发少年不喜欢被完全陌生,身上冰冷的人接触,潜意识中也微微蹙着眉。
一片昏昏沉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异样地发热,在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缓解这令人难过的热度。
偏偏双手手腕似乎被什么禁锢着,让他没法动弹,或者去碰碰自己。
似乎脑中有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唤他,可是他一个字也听不清晰。
这要烧起来般的热让他难受极了,越来越上升,无从疏解,还要使年轻的音乐生觉出些罕见的委屈来。
乌发的少年将自己半蜷缩起来,那像是其最深层的潜意识中对自己负面状态时保护性姿势。
谭琛推开临时出差的酒店套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前几日他见时,默不作声地上心的少年,现在不着寸缕地侧躺在自己床上。
被子没有被拉上,也许是因为少年正处于异常的状态,盖不住,也无法去盖。
床被是浅色,可是少年的皮肤却像是更白,一眼过去如同珍贵的瓷器般白得晃人眼。
可最使人难以将视线挪开的,是那种逐渐浸染出的艳色。
从裸露的后背上一颗颗若花苞般的脊椎骨,再到线条极美的脖颈,无措地缩卷起来的双足足踝。
每一寸都在透着瑰丽的红,漂亮清隽的脸颊艳得不可方物。
那少年将自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猫儿一般地蜷缩在床被中央,却不知道自己这般姿态只会更引得人想要去将他诱哄着打开,任由人抵在舌尖品尝他柔软稚嫩的每一寸身体。
谭琛很明显地停滞了一瞬。
他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会这样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