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手臂和倒下即是床的沙发靠背间时,从兄长冷色调的蓝眸中看到的沉黯,强迫性地将他箍着腰部抱起的动作。
只是那个时候给人危险感的强制仍似是有些克制着的,此时那种暗色却像是不再如何压抑……
仿若是因为某样事物已经破坏,那么索性不再顾忌——让一切都破坏得更彻底些。
这使他每每如此时,从手臂一侧升起类似鸡皮疙瘩的轻微战栗,不知自己是否该及时从这异常的氛围中逃离。
可没有先兆,没有站得住脚的信据,他离不开这里……更不可能向庄园的主人得到许可。
留在庄园的期间,金发碧眼的骄纵的三皇子倒是对乌发少年态度如常,虽然比起原本在皇宫时要欺负得狠些,但是孩子气的举动仍占大多数,不知该不该算能让少年松口气。
……
这天早晨,从窗外盘旋一周后展翅掠入,停留在窗口金属架上的黑鹰,喙间叼着的白色信纸间,熟悉的清晰字迹记叙着——
‘让我曾感到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朝飞暮卷的夏日——
它再也不会重来也无法用语言形容。
与小殿下初见的那一时刻……每次忆起,都觉如梦境。’
少年打开信纸,刚阅读到一半的文字,却忽然感觉一道随之而起的视线,从敞开的房门外部。
他拿着白色的信纸,金属架上立着的黑鹰,同时转头向门口看。
年纪稍长的兄长站在门前,英俊冷漠的面庞看起来表情并无变化。
只是沉静地投来的对鹰交予信件的目光,竟使突然被动陷入此种情境的少年产生了莫名的心虚感,捏着信纸的手指有些紧张地绷紧。
但二皇子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表情波动,似乎看着少年和鹰的画面觉得有趣,削薄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表情仿佛看见自己眷爱着的小宠物偷偷寻着自己的玩伴,纵着宠物不听话的任性,让他能以这小小的宽纵错认自己真的拥有不被禁锢的自由一般。
英俊冷漠的年轻兄长对因为见他少有的笑意,显出轻微茫然的懵懂少年道。
“小呆猫,庄园有客人到了,整理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