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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打开了某种未知的信号似的,年龄最小的小殿下临近十岁的梦境中,开始时而会出现那种,让他意志会轻飘飘地模糊起来的薄荷气味的白雾。
每当有这种幻觉般的模糊梦境时,早晨起床,全身都会升起那些……莫名的异样感。
而他没办法……抗拒。
皇帝坐在议事厅的桌案前,检阅着文件,湛蓝冷冽的眼略微抬起时,看见了低垂着头,领口外的脖颈泛着浅粉,不安局促地略微动了动的少年,习以为常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少年犹豫片刻,还是慢慢地走过来,坐在了身前,纤白的手臂乖巧地环上他脖颈。
皇帝就这样单臂毫无波澜地将年纪最小的儿子环在怀里,另一只手速度无丝毫变化地翻阅着文件。
往来提交文件的部下们也已司空见惯,日行报告时面色如常。
“……可以了吗?”
等少年露出的一小截细白后颈上泛起的热意褪去,皇帝就放任人从怀里退出去,仍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攒着手,视线移开,大约是极小声地嗫嚅着说了“谢谢……父亲……”这样的话语,又急匆匆地从门口逃似的快速迈着双腿离开了。
皇帝这时才会从案前抬首,那双湛蓝冷冽的眼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时,若有所思的神色。
书房中,教授完课程,合着课本,道辞的宫廷教师走出书房后……
英俊冷漠的二皇子毫无起伏地执着羽毛笔书写着,头也不抬地以那一如既往淡漠的嗓音,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书桌前的少年道。
“——过来。”
……
骑术课前,已驰马跑了一圈,才将将停下的三皇子,看见少年就伸手,将人一把拦腰拉上马坐靠在怀里,就如同抱了个玩偶似的抱着。
少年背靠着金发碧眼骄纵皇子的胸膛,身前被一只已结实而具有爆发力的手臂拦在身前握着缰绳,一动也不能动。
就是这样也要被偶尔抱着猫心情极度愉悦,驰马时完全不顾及速度到使人颠簸得心慌的兄长恶劣地揉捏一下。
被碰到腰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脱力时,也只能被抱在怀里不能动,乖巧地靠在人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