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错开,只是差了那么一下,月牙就被彼岸花带入了深深的地下。
他还记得和产屋敷将吾四目相对时那一刻的眼神,居高临下带着贵族的傲慢与冷漠。该说不愧是产屋敷家的家主吗,也怪不得会生出无惨这样的孩子,反倒是身为长子的产屋敷空良实在温柔善良的过了头。
无惨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月牙却没有让他走,也没有放过他。
“是你的父亲啊。”
“他本来可以救我,但是他没有。”像是觉得有趣,月牙轻笑一声:“他看着我掉下去。”
温柔甜蜜的声音此时却像毒蛇一般开始从小腿开始向着无惨的身体一寸寸缠绕上去,无惨身体无端有些发冷,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中一点点的弥漫上震惊。
若是月牙没有说出来无惨还能当作是月牙当时在地狱意外身死,但是现在他却告诉自己另一种可能。
产屋敷将吾早已经看出了他和月牙之间那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于是在月牙为他取回药的时候抓住机会将让月牙留在了这里。
一箭双雕,多好的买卖。
而病愈的无惨什么也不会知道,就算痛苦又能痛苦多久呢,难不成还能痛苦一辈子?
不过产屋敷将吾大概也是没预料到月牙早在离开之前还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但是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那时候的人也早已不在了,现在计较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无惨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感觉说些什么都于事无补。
太迟了。
要说怨恨,月牙并不怨恨鬼舞辻无惨,他向来恩怨分明,产屋敷将吾做的事并不会涉及到无惨身上。
但是就算撇开这件事不谈,无惨身上所犯下的罪恶也是数不胜数的。
月牙张开手朝无惨露出一个笑,“无惨。”
他叫着无惨的名字,轻声说:“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