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开玩笑的,江行野却正正经经地回复他:“不是很经常。”
说完又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们怕我,你怕我吗?”
这片连个路灯都没有,月光铺了一地霜白。
小路年久失修,地上坑坑洼洼的,还残余着积水。
江行野就这样低着头,身子微微摇晃两下,林望见他下一秒就要倒地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拉了一把。
这一拉就完了。
江行野全身的力量好像都卸了个干净,整个人紧紧抱着他,脸顺势埋在他颈窝里,呼出的热气钻进他领口,顺着锁骨往下爬。
“……”你他妈不会是在借酒装疯吧?
林望半边身子都被他压麻了,僵硬地问:“你还能站起来吗?”
“好像不太能。”江行野说着,真的像个小孩儿一样,不依不饶地又问一遍:“你怕我吗?”
林望:“……我怕个屁!我怕你对我耍流氓吗?”
江行野如释重负一般,笑了一下:“好。”
“你不怕,那我就放心耍了。”
林望:“……”
林望:“?”
有的人喝醉当场就能从脸上看出来,也有的人喝醉了还是人模狗样的,但心智火速退化成学龄前儿童。
江行野就是后者。
那天晚上,林望是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找到魏南的电话拨出去,才最终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