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吹捧谌煦,曾经围在他周围的人也逐渐离他远去,转而去巴结谌煦,是谌煦抢了属于他的东西,他为什么不能去抢回来?反而要忍?
从陶女士那里回去,司易宸的脑子一片混沌,他经过谌煦的房间门口,看见门是开着的,佣人正在里面打扫卫生,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佣人应该正在清理浴室,司易宸环顾四周,注意到阳台旁边放着一个用布遮住的画架,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将上面的布扯下来,阳光照耀下,露出一张人像画来。
画上的人身上披着白色的浴巾,露出修长的脖颈,他些微侧着头,鸦羽似的睫毛低垂,上面坠着几滴水珠,眉眼漆黑又锋利,短发乌黑湿润,带着水汽,整幅画清冷禁欲中又透出极致的惑人,让看这幅画的人无端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口干舌.燥。
司易宸震惊的看着这幅画,画上的人是司邺,看样子应该是司邺刚游泳完的时候,明明只是一副简单的素描,却透出一丝暧昧,他看了一眼这幅画的下方落款处,写的是谌煦。
也就是这幅画是谌煦画的。
司易宸不仅震惊于谌煦的绘画水平,更加震惊于谌煦居然敢偷偷画司邺刚游完泳的样子。
他的脑中精光一闪,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谌煦是同性恋吗?他暗恋父亲?
这个猜测让司易宸头皮发麻,也令他血脉翻腾,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他抓到了谌煦致命的把柄,父亲那样冷淡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宠爱的孩子居然对自己抱有那样的心思,他还会再继续宠爱谌煦吗
肯定不会,不仅不会,父亲一定还会感到恶心,指不定会把谌煦赶出司家。
这些猜想让司易宸越来越兴奋,他赶紧用手机将这幅画拍下来,又草草将布盖上去,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司易宸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谌煦不是真的暗恋父亲,他画父亲也许只是出于艺术创作角度,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不可以将这件事变成真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将这个罪名扣到谌煦头上。
几天后,钟叔拿着两封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进来,这时候司易宸才知道谌煦居然也报了A大,还和他一样是念的经济学专业。
“你他妈有病吧!你是故意恶心我的是不是?”司易宸怒从心头起,一把抓住谌煦的衣领,气得眼睛都红了。
“宸少爷,请不要这样。”钟叔上前劝司易宸松开手,可司易宸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他笃定谌煦那么高的分数不去外省,反倒是和他念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就是为了羞辱他,为了和他竞争,抢夺父亲的关注和继承人的位置。
谌煦就算被司易宸提着衣领,也丝毫不慌张,他冷冷的盯了司易宸一眼,说:“怎么?A大是你开的,你能读,我不能读?”
当然不是这样,但谌煦那么高的分数跑来念A大,除了是来找他的茬,司易宸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你!谌煦你好得很,你别以为你侥幸考好一次,就可以嚣张,你从前不如我,以后也越不过我去,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司易宸不仅仅是在说成绩的事情,更是一语双关警告谌煦,在司家无论如何谌煦都越不过他去,和他作对以后有谌煦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