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着啊?”
陆肆支起一侧手指,饶有趣味地打量她,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得逞笑意,似乎一切不过一场他尽在把握的恶作剧一样:
之所以没说开玩笑,是因为话里的关切是真,感情二字不骗人,他说爱她,喜欢她,应该是真的。唯这一点,让她在一片慌乱中有所依仗。
“我要是没睡着,还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翼翼。”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摊牌地道:
“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你说,我应该看不出来吗?”
滞塞的情绪粘稠地像是化了的糖葫芦,淋了一地,她踩上去,便好不狼狈。在这一室狼狈中,他的存在并不如月亮般轻慢,炽热非常,明媚地让无地自容更加无地自容,又有着不遮挡的任何蕴藉。
“我........不知道怎么说........陆肆,或许在你之前我还有过别人吗?我会...看见,不,是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
她曾经和他虚与委蛇过,至少过去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半剂量的迫不得已和掩藏在里面,所以这次认真的时候,效果更甚,眼看着,他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更为严肃地东西潜了上来。
一个向来淡泊名利,风骨循然的人,露出渴望公章权利对的爪牙的时候,莫过于这个样子。
可他究竟是陆肆,把控什么都好的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