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开口,以一种极其奇怪散乱的眼神盯着他,扯开嘴角呢喃:
“难道不是你欠我的吗........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要差点被打死,又或是........”
“在我结婚那天,把我爱人打伤.......”
“我就是想好好生活.........怎么就不行呢?”
握住他攥枪的那只手,反手倒戈,指向他的心窝,那处是如此的柔软,皮肉交织成的东西是一贯的脆弱,怎的,心肠就那么硬?
扪心自问,她真的从来没有得罪过他,是何种仇何种怨让他在她每每看到曙光的时候,接踵地抛落来灾难。
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所有的担惊受怕,弄虚作假,假面前行,千斤中一般地压着,没有人可以来帮忙,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把它沉进肚子,待着发酵腐烂。
如果知道那场礼尚往来的答谢会给她今后招致无穷无尽的晦暗阴鸷,她所喜欢的,所珍惜的因此受伤。
那她一定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他有除了语言之外的任何交集.......临到现在,他把她绑来这里,她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续续话语是秋日里迟来的梅雨,没有艳阳天为照,惨惨戚戚地,洒了一地。
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承着她的指望,能唤醒他的良知,演一场迷路知返出来。比起说给陆肆听,这更像是她长久以来的剖白——
她是真的想好好生活的。
他也想。
甚至比任何人的都盼着她要过的好,但是陆肆心里也知道,她的好当中绝绝对对没有他,他是谁呢?是一个过客,一个路人,一个无足轻重,不至老年耄耋,就已经遗忘淡褪的路人甲。
也许当她和秦鹤臣情到浓时,回忆起那次不愉快的医院争执,她才会想起他,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用着他想象不到的温柔语气说:
“你那次好凶,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面......”
不,他死都不要这样。
无所谓,她可以继续做她的小刺猬,扎的他满手疮痍,他不在乎。
“是,我欠你,一直都是我欠你,所以我不是来还债了吗?”
调笑着,晃动着额前的碎发,它已经长至眉眼,刻晰入骨的眉骨眼窝只能半露出来。
那只拿着枪的手再度把控住苏瓷,他边带着她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梭巡,边解开自己前面的扣子,整个过程,她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木偶人一般。
右胸某一块地方被他摊开来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