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情绪和抑郁症是两码事,他那是搞对象搞的。”
“那可能他自己意识到了,孩子关心你不是好事儿吗。”李爸爸想起来什么,过去抱了抱她,“我最近也没问你,你……”
“行啦,我很好。”
“虽然这个病不管它也有可能自愈,但是咱们也得防着点,毕竟复发率也不低。”
“我不怕复发,”李妈妈声音很细很软,“不说别人,我敢说绝大多数患者自己都不了解这个病,所以才会越来越糟糕。不过也不用害怕,当你完全好了,就不会觉得这段经历有什么。”
“行,”李爸爸笑眯眯地说,“你没事儿就好。”
“至于儿子,有时间可以问问他。”
李妈妈想了想,说:“我再观察观察吧。”
沈听眠已经不清楚今天是星期几了。
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甚至分不清白昼和黑夜,昨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更是乱成一团搅拌在他的脑袋里,他对此毫无印象。
课间他大多时候趴在桌子上,身上盖着李牧泽的校服,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睡着没有。
而后桌们总是很热闹。
孟园园叫道:“啊!我烦死了,好讨厌。”
刘老狗在啃苹果,含糊不清问她:“怎么着。”
她抱怨地说:“上个课间快上课了我还在排队接水,就快轮到我了,安萱在后面跟我说让我让让她,声音特别虚弱,就她平时说话那个腔调。”
张甜乐了,搭腔道:“她就那样,老让别人让着她。”
李牧泽在这时候过来了,把热水放到沈听眠桌子上,好奇地问:“说谁呢。”
“安萱。”孟园园小声说,“你知道吧。”
“知道呀,”李牧泽莫名其妙,“咱班同学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