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保证下一个出事的绝对不是自己。
周杞方才也看见了凭空出现的古怪女人,三观猝不及防被毁了个彻底,一脸迷茫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自言自语地喃喃:“那是什么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轶也是个老手了,他关注的问题更深入一些,他平静地问宴月:“你也砍了竹子,为什么你没事?”
宴月思考片刻,答道:“或许是因为我提前和墓主人说了缘由?”
“盛数割破手的时候,血被竹子吸了进去,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被盯上了。”季思危回想起出事前的一幕幕,问他们:“你们想过,为什么纸扎闫一定要坟边的竹子吗?”
“想过。”宴月坦言:“但没想明白。”
“砍竹子的时候会听到惨叫声,可能意味着竹子里寄托着坟主人的魂魄。”季思危声音沉沉地说:“纸扎闫表面是扎纸人,其实是在给这些鬼魂做容器。”
“你是说……”白轶差点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纸扎闫屋子里所有完工的纸人里都装着一个鬼魂?”
季思危夸他:“聪明。”
“我谢谢你的夸奖。”白轶嘴上这么说,面上却看不出一点喜色:“难怪那些纸人那么阴森,难怪碰了会出事。”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在众人心中,纸扎闫家顿时蒙上了一层诡异色彩。
宴月想起季思危临危不惧手刃女鬼的画面,若有所思地问他:“新手,你的刀是怎么回事?”
季思危面不改色地说:“切水果切多了,唯手熟尔。”
凝固的气氛因这一句话松动了些。
白轶吐槽了句:“你怎么不说你练的是小李飞刀?”
宴月抬头看向阴暗的天空,叹了口气:“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别耽误时间了,继续找坟头吧。”
新手妹子抓着衣袖,泫然欲泣:“还要找吗?又碰到那个女鬼怎么办,我们都会死的。”
“我们已经知道该怎么避开死亡因素了,不会再出事。”宴月闭了闭眼睛:“至少在这个环节上,不会再出事。”
他们没有继续走盛数出事的那条路,随便选了个方向,闯入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