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悬浮着一个穿着朝服,撑着红梅油纸伞的少年。
一条巨大的蜈蚣围绕在他身旁,像一条百足龙一样缓缓游动,暴露在阳光下的身体被灼烧得通红,传单大叔砸出去的拖鞋被它咬在嘴巴里。
“怎么是你?”传单大叔挠了挠脑壳,眉毛皱了起来。
“汝在此何干?”鬼少年冷声道。
传单大叔一手扶着门框,没穿鞋的脚踩在另一只脚上,摆了个“玉树临风”的造型:“干什么干,这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怎么来我家呢。”
鬼少年没反应过来,怔了片刻:“吾……我随虎牙前来,若知道是来你家,我宁死不来。”
传单大叔:“???”
车库没位置停车,季思危和叶嚣去找车位停了车,这才过来。
“叔,我过来了。”季思危刚进院子,就和传单大叔打了声招呼。
“你可以走路了?”传单大叔见到季思危,表情和缓几分,拿鸡毛掸子指了指鬼少年:“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季思危笑了笑:“萍水相逢。”
事实上,是萍水相逢之后,鬼少年找上门来求收留,季思危趁机敲诈“房租”,忽悠这个清朝二品大员给他打工。
传单大叔连连摇头,发出一声感叹:“羊城那么大,这也能相逢,孽缘。”
季思危看看传单大叔,又看看鬼少年,恍然大悟:“你们认识?”
传单大叔清了清嗓子:“打过一两次交道(架),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这就是不太想说清楚的意思了。
季思危识趣地没有追问,见传单大叔一只脚没穿鞋,问道:“叔,你鞋呢?”
传单大叔有些头疼,凶狠地瞪了鬼少年的巨型蜈蚣一眼:“把鞋给我还出来。”
蜈蚣转头看了看鬼少年,然后把拖鞋吐到传单大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