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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1 / 2)

月上枝头。

一阵夜风吹来,周身多了几分凉意。

南瑾瑜翻了个身,迷糊道:“青衣……给我拿个毯子。”

凝白月华下,一个银色身影立在八仙塌前,闻言拿了毯子给她盖好,想了想,衣袖一动,门便关上了。

南瑾瑜本就睡得不实,这会儿光线忽然暗淡下来,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看了好一阵儿,才将双眼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

“青衣呢?”

“你好像很关心她?”

萧琛瞥了眼门窗外,树梢上蹲着的夜白立刻提溜着一旁吃零嘴儿的青衣,呼吸之间便把人拎走了。

“啊?不是!我是说,那个……”

南瑾瑜发觉自己舌头打架,叹了口气,揉了揉不大清醒的脑子,半晌才道:“殿下有何事让夜白传个话便是了,这么晚了亲自跑一趟来,不耽搁您休息么?”

这妖孽拿三十万兵权换了他的自由,说真的她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为了自己,权利的平衡游戏自古便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又有谁敢不交?

“无事本王便不能来?”

萧琛见她素白的小脸上变幻莫测的纠结与警惕,心下有些不悦。

今日那枚铜钱若是再晚半柱香到他手中,便不可能找到她的人了,江阳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死丫头居然还笑得出来,当真以为每个人都如他这般心善?

“那倒不是……”

南瑾瑜有点懵,搞不清他大半夜来作甚,火气那么大总归不会是拿她出气来的吧?

默默地伸手到案几旁摸了茶杯将茶水喂进嘴里,觉得脑袋清醒不少,她才继续道:“殿下有何事吩咐臣女?今日的药没吃了,殿下是过来送新的方子么?”

“你心里惦记的只有这些?还是说,你被季家那个蠢货感动到了?”

银色的身影一闪,便逼到了南瑾瑜眼前,妖孽的脸骤然放大,她只看得清那双妖冶的眸子闪烁着晦暗的光泽,仿佛在隐忍着怒意。

“臣女心里惦记自己的小命难道不对?永宁侯世子诚然是个仗义的,不过我也在百花宴上与他撇清关系,不欠他什么。”

南瑾瑜蹙眉,鬼知道这妖孽又抽什么疯?大半夜的来她这发脾气么?

“他仗义?你欠他的?”

萧琛面上露出几分古怪,像是想说清楚却又不能戳穿,只是冷着脸不再言语,就连那双晦暗的眸子都染上了墨黑的色彩。

南瑾瑜觉得心里发堵,不由自主搭上他的胳膊想听听他在想什么,却后知后觉根本就是徒劳,她从来都听不见这妖孽在想什么!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读心术对我没用。”

讥诮的声音传过来,手中沁凉的银色衣袖瞬间消失,仿佛小情侣之间的吵架,却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情侣吵架,只是一只大妖孽心情不好胡乱发脾气罢了。

“殿下如何得知我会读心的?”

南瑾瑜讪笑着收回手,脸上有点烧,这样也好,免得人家误会自己这般举动是为占他便宜。

“从你回燕京的路上对每个侍卫上下其手开始。”

萧琛睨了她一眼,你双眸子清明又复杂,似乎在提醒她自己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

南瑾瑜忽然呛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他这话臊的还是自己太过激动,先前夜影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她只当是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妖孽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季凌风那个人,伪善又做作,日后不要与他来往。”

萧琛忽然话锋一转,提到永宁侯世子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差。

“这个自然,本就无甚瓜葛,与他撇清关系比较清净。”

南瑾瑜想起来季凌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季家的浑水她一点儿也不想去趟,更何况还有个厉害得要命的小姑子。

月色下,少女凝白的肌肤泛着暖玉般的光辉,萧琛有一瞬的怔然,紧接着便敛起了眉眼没再看她。

“你知道便最好!大燕鲜有异术掌控者,自古便有人为了得到能力不惜杀人害命,懂得藏拙不是坏事。”

“是,臣女记住了,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殿下知道。”

南瑾瑜乖巧颔首,这妖孽今日明显毛不顺所以睡不着觉吧?那毕竟是三十万军权,搁谁谁都睡不着!

既然知道他炸毛了,那便只有顺着毛捋才能不被迁怒,她的小命可是捏在这妖孽手中的,虽谈不上生杀予夺那般严重,但是好歹也算是自己的靠山不是?

“今日你为何会去太渊宫?”

萧琛见她态度乖巧,心底的火气减了大半,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因为……臣女犯蠢了,听信了南锦宁的一面之词,误以为她将锦汐送进了圈套中。”

南瑾瑜叹息道,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第二回。

虽说她安然无恙,但其间凶险她这会儿心里还忐忑,若是真被江阳郡王那个变态带走了,她这会儿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知道自个儿犯蠢便好,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萧琛睨她一眼,轻飘飘的话听起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

南瑾瑜嘴角抽了抽,她一个活了三十几年的灵魂,突然被人当做小萌新,心里多少有点怪怪的。

“怎么?还不服么?”

见她又沉默了,萧琛的气忽然又不顺了。

原本留着她不过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无趣,怎的进了趟宫,这只小狐狸便被些阿猫阿狗惦记上了,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碗里的肉,当他是死的么?

“那不是……”老天爷,不如来道雷劈死她吧!

南瑾瑜揉了下眉心,抿唇不语。

这妖孽今年不过二十而已,他自个儿明明也没有多大,却以这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来教训自己,她还要装的十分乖巧,当真令人头秃!

“不是什么?”

幽凉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更多的是不悦。

就像自己养的宠物突然不那么听话了,表面的乖巧终究只是装出来的,只有藏着的尖牙和爪子依旧锋利。

“臣女纵使心再大,今日之事也只有后怕,日后断不敢再自作聪明了。”

南瑾瑜觉得这妖孽似乎又要炸毛,赶紧顺着毛捋捋,脸上却憋着几分莫名的笑。

这妖孽是将她当成了一只宠物么?

不过宠物也好,起码没有什么感情纠葛,她心里倒是踏实得很……

“哼!你且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妖孽傲娇的睨了她一眼,话锋一转道:“白家的信你可看过了?有何想法。”

西北三十万军权本就不能长久,依着那个人的性子,捏在谁手中他都会寝食难安,因此交出去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只是今日的状况,比他打算的早了几月,耽搁了不少事儿。

“唔,看是看了……”

南瑾瑜挠头,转身从抽屉角落翻出来那枚火漆封筒,拆开取了信笺递过去,“上面啥也没有。”

这才是谈正经事的样子嘛!好好谈,谈完了赶紧回去,姑娘还要睡养颜觉呢!

“同是白家后裔,你这脑子如何就……”

妖冶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南瑾瑜纠结的小脸,一副看傻子的模样,将她的手拉过来。

黑暗的房间只有窗前的一片月华照进来,他的脸此刻背对着光显得忽明忽暗,却莫名带着惑人心神的迷蒙魅惑,再加上他身上的幽幽冷香,厚重的曼陀罗香气都掩盖不住,一阵更胜一阵,直往南瑾瑜鼻尖钻。

他的手凉凉的,是因为体内真气的缘由么?难怪那日温泉中泛着这么多水雾,明明是温泉池子周围却是凉凉的湿气。

只不过好端端的说着话,他怎么就突然拉了自己的手?

南瑾瑜用力眨了下眼,转过眼凑近几分,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拉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忽然灵台清明,五感瞬间回归。

“痛!”

惊呼声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南瑾瑜的视线聚焦在眼前,发觉萧琛拉着她的手往信笺上一抹,血滴在那张质地略厚的纸张上,忽然显现出了字迹。

“白家的密函,自是要白家人的血才打得开。”

萧琛淡淡道,将手中信笺一甩,厚厚的黄柏纸迎着空气展开,血线诡异的顺着纸张的脉络延展开来,直至最后血色淡化消失,字迹才完全显现出来。

“可我不知道啊……”

南瑾瑜嘬着自己刺破的指尖有些心虚,试图避开他那双过分勾人的眸子,伸长了脖子去看信纸上的字。

身边忽然多了张放大的脸,素白的小脸上,鬓发的细碎绒毛清晰可见,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清新的味道着魔般往脑子里窜,萧琛微怔,不动声色将信笺往左边挪了些。

“那你知道什么?”

“唔,我知道……”

南瑾瑜的视线顺着信笺转动,信的内容没什么稀奇,大致便是她的亲舅舅西南督统白城安问她要不要回白家去云云,视线忽然停住了。

猩红的唇,白得几近透明的肤色,以及微微敛着的目,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南瑾瑜很快回神,意识到自己为了避开视线反而和他凑得太近,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差点被美色诱惑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那她的小命就该真的没了!

“知道什么?本殿看起来很好吃么?”

萧琛将信笺递到她手中,唇角微微勾着,恶劣的心情似乎有所缓和。

这只野狐狸蠢是蠢了点儿,不过好歹不瞎。

“啊?吃、吃什么?”

南瑾瑜被问得脑子瞬间短路,想到刚才的情形猛地咽了下口水,结果正对上萧琛戏谑的眸,突然脸爆红。

完了完了,她中毒了!

这妖孽道行太深,撩得小姐姐心花怒放不能自已,要不是她的意志力还算强大,这会儿只怕早就嗷嗷叫着扑上去了……

“你想吃什么?”

萧琛挑眉,银色的身影忽然靠近几分,几乎和她面贴面。

“吃……啊!”

南瑾瑜原本就倚在榻上,方才为了避开他已经跪坐着往后仰倒了十几度,这会儿被他猛地一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往后一躲就倒在了榻上,并且双腿保持这跪坐的姿势,险些将腰给闪了。

“噗嗤!”

萧琛见状笑开了,见她狼狈的倒在榻上,既没有伸手拉她起来,也没有要起身避开的意思,反倒是兴味的凑近几分,似乎在欣赏她此刻的神色。

“腰折了……”

南瑾瑜龇牙咧嘴揉着腰,一是被刚才倒下瞬间的失重吓的,但更多的是为了掩饰此刻尴尬的距离。

她跪坐着往后倒下去,如果不翻身或者借助外力的话,根本就起不来,且不说这姿势是不是雅观,单单这妖孽倾身靠过来的距离,便让人浮想联翩,饶是她再怎么见过大场面,也有些抵挡不住这种暧昧肆意滋长蔓延的态势。

“折了你就说不出话来了。”

萧琛垂眸扫了眼,素白的中衣穿得一丝不苟,腰身很细,不盈一握。

南瑾瑜没想到他居然能反驳得一本正经,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声,面上却笑得十分无辜,“烦请殿下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不拉。”

萧琛拒绝得干脆,指节分明的手搭上她颈间的脉搏,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他眼底变幻的神色。

这丫头年纪虽不大,心智却比常人强上几分,闻了这么久他身上的香居然还能保持灵台清明,也算是个异类了。

丝缎般的墨发垂下来,落在脸上有些痒,浓郁的曼陀罗香混合着奇异的冷凝香,让南瑾瑜有些犯晕,一如那夜在温泉寓所中,她失去神智时的情形。

“呃……殿下是在探我的脉么?”

“嗯。”

猩红的唇微动,放松的姿态忽然明抿成一条线,看样子江阳郡王所言不虚,她体内当真是有内力的。

“那我睡会儿。”

南瑾瑜微微侧过脸,避开扫太过浓烈的气息,直接闭上了眼。

眼不见为净,实在不行她便只能心中默念大悲咒了,这妖孽是恃美行凶却不自知,真是造孽啊造孽!

半晌,面前的馥郁香气变淡,压迫感骤然消失,南瑾瑜睁开眼,瞥见萧琛立在一旁,无论是心情还算面色都极差。

“殿下,臣女有何不妥吗?”

南瑾瑜摸鼻子,问得小心翼翼。

自打她穿越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医术只适用于正常疾病,而这架空异世中的许多存在即合理的东西却根本没辙!

萧琛抿唇,沉吟片刻后,忽然抬手凌空一抓。

这妖孽要杀她?

南瑾瑜脸色骤变,翻身便往窗外一跃,只要她翻出去闹出点动静来,兴许便有人能听见,总好过夜深人静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吧?

“嗤!”

冷冰冰的轻嗤声如影随形,半空中跃起来的南瑾瑜忽然陷入馄钝中,近在咫尺的窗户扭曲瞬间变形,变成了江阳郡王那个变态的脸。

“妈耶!”

南瑾瑜尖叫,脑袋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障眼法之类的东西,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去回避了那张扑簌簌掉粉的脸。

紧接着胸口一阵钝痛,她整个人如同面饼似的被自己拍在了窗棱柱上,在看窗户依旧是那个窗户,敞开着,仿佛外面就是自由。

“逃呀?怎么不逃了?你接着逃。”

微凉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案板上的鱼肉。

南瑾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猛地转过身,“撕拉!”

裂帛的声音很是刺耳,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下意识低头打量自己:年久失修的窗棱柱挂住了她的衣襟,半幅衣裳从腰带裂到了领口,碎布般挂着,破为碍眼。

萧琛:“……”

南瑾瑜:“……”

有片刻的沉默,南瑾瑜才反应过来,扯了个毯子将自己裹起来,面色古怪道:“戏弄人好玩么?殿下答应过不杀臣女的。”

“你以为本殿要杀你?”

萧琛眯了眯眼,反应动作都挺快,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就是这个习惯了撒娇躲懒逃命的性子,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

“不是吗?”

南瑾瑜挺直脊背理直气壮的瞪过去,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些,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的一幕,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没骨气的缩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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