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好奇心还是驱使着程阮快速地点了点头。
陆西撩起一缕程阮的头发绕在指尖,边打着圈玩,边娓娓道来,“我那段时间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很大程度上因为我不知道我要什么,说白了其实就是我对你在我心里的定位和家庭在我心里的定位不清晰。我不清楚你是不是无可取代的,也不清楚家庭是不是可以割舍的,所以矛盾促使我衍生出了另外一种人格。”
“天马行空的念头在脑海中滋生,比如我是不是重新开始一段关系就可以从你的影响中走出来,是不是不跟家里联系就能脱离他们的控制这些想法我也一一付诸实践了。但事实上,在实践之后我才认清你对我的重要性和家庭的难以摆脱性。”
程阮不知道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大约是呆滞的。
这些话在她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过于赤裸的真实,抽丝剥茧地呈现在她面前时,还是需要咀嚼一番,才能下肚。
陆西歪着头注视她的反应,发现她脸上没有难过,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类似茅塞顿开的表情,悬着的心慢慢搁下,等着她说话。
约莫过了五分钟,程阮才像回了魂似的,一把揽过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真牛逼啊,Theopraxis被你用在研究感情上,WTF!”
她对他说的话完全认同,如果当时两个人继续在一起,一定会走向一个死局,没有绝处逢生的可能,若非自己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用经验明白”下一个不会更好”之前,是决计无法在一段有阻力的感情中战胜困难的。
陆西见她一脸激动,勾起嘴角带点得意地笑了笑,落在她背上的手逐渐向她的腰际滑去,嘴里随意地接着话,“我倒没往那方面想。”
她垂下头,扯开他的腰带,手深入他松开的衣领,带着挑逗的色彩摩挲过他下腹紧实的肌理,“但你用了六年才想明白我的重要性会不会太久了?嗯?”手沿着人鱼线来到已经苏醒的性器上,随着话音落下,掌握住了炙热的前端。
陆西被她撩拨得泄出一声轻哼,手探入她的双腿间,揉摁着缝隙上冒着潮气的阴蒂,“我想清楚了,你不就找了林南吗?何况那时候我还是没能力。”
“这么说怪我了?”程阮的手指渐渐收紧,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开始上下搓弄着愈发蓬勃的性器。
陆西的眼色随着程阮的动作暗了暗,伸手把她的手从下身抽出,翻身将她压住,含着她的唇不清不楚地说了句,“怪我。”
***
清晨似乎给予了陆西无限活力,乃至这场前戏做了很久,像是为了刻意复苏程阮仍留在困顿中的神经一般,直到程阮难耐地不断去蹭他,性器才终于插了进来。
过长的前戏早已将穴道润泽得像发过一场水,可即便没有丝毫阻挠,他却慢慢地一点点往里送,不疾不徐,描摹着褶皱的轮廓往里探入,细细地刻画着内部的形状。全部插进来的瞬间,他忽然停在里面,眼神灼灼地望着程阮问,“为什么不在意了?”
不在意什么?
饱胀与酥麻滞后了程阮的思维,当抽送缓缓送来剧烈快感,她才眼神迷离地答道,“你心里有我我有什么好在意的谁又比谁干净呢?”
她不也是有过林南,商衡,等等这一票号人嘛,不过都是在人海中寻找答案的迷途旅人,只不过寻找的方式不同罢了。即算是殊途,但同归就好。
陆西听完笑了,笑的星河璀璨,笑的爱意横生。
程阮的话像是他多年来苦苦等待的一剂良药,喝下之后,药到病除,再没有忧悸难受。
是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比她更懂他了。
懂他,所以从来不怪他。
心中萌生的感动转化为浓稠的情欲,如同燎原的山火,将原本缓慢的抽送变作激烈的冲撞,灼热而坚硬的性器在湿热的裹挟中擦出快慰的舒爽,从连接处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发散至两人的四肢百骸,再汇入心口拢成铺天的爱意
粗长滚烫的性器狠狠地刮蹭过粘稠的褶皱,肉刃不住地袭上脆弱的花心,不知餍足的操弄仿佛要将整根硕物镶嵌进去,一下下地拍打着彼此脆弱的神经,将两人的眼底熨烫的猩红,呼吸翻搅至凌乱。
仿佛是当年那个衍生出的人格又重回身体,在她的不在意下重见天日,带着危险的气息,带着没有节制的放浪,在她的身上疯狂地索取着那些岁月中离别的委屈,比平时的他更为凶狠,却又比平时的他更为痴迷。
亲吻随着顶撞急急地落下,亲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吻在她范着绯红的脖颈,吸在她白得透明的锁骨间。让她霎时化作一梭风急浪涛里的孤舟,颠颠晃晃,时高时低,抓不到重心,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与沉重的喘息。
“太重了”陡然戳碰到的软肉让她一瞬间意识抽离,脚趾无助地蜷起,浑身哆嗦地哀鸣。
“不重。”他难得强硬,头一次并不因为她说的话而克制自己,放纵着欲望去反操控着理智奔腾,故意挺腰一次次地又朝她颤抖的那处顶去。
“啊啊”她眼角无法抑制地滚下泪珠,指甲无意识地抠入他背上的肌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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