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的手伸进浴袍,来到程阮腰后,微微用力,浴袍就从她的身上滑落,“那我出卖色相,你是不是给我点零用钱?“
“你别弄我。”室内温度太低,程阮皮肤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反射性地打了个寒颤,伸手去推他的胸口,“你这色相能值几个钱?”
陆西的疲惫在浴袍落地时,就迅速地退散而去,他制住程阮的腰,低头含住她犹在推拒的手,”阮阮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程阮没想到他一夜没睡,大清早的居然还有战斗力,怔愣了一瞬,但指尖传来如细微电流般的酥麻快速汇入脑部,就此打断了她的思路。令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一幕落在陆西的眼里,不免就是想要的意思。
既然大家想到了一处,那自然很多事就水到渠成,陆西即刻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
程阮慵懒地侧卧在床上看着陆西窸窸窣窣脱着衣服,她兴味颇深地勾起一抹笑,“你这是打算用下面挣钱?”
“对呀。”陆西挑眉看了她一眼,身上的最后一点衣物褪在了地上。
“你怎么那么不害臊。”程阮嘴上这么说着,但躺在原处并没有动,甚至连被子也没有扯过来给自己盖上。
“你喜欢害臊的么?”陆西俯身覆在她的身上,灼热的体温烘在她微凉的肌肤上,令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不喜欢。”
她也没遇到过害臊的,何谈喜不喜欢。
炙热的手掌攀附上她胸前的圆乳,时重时轻的揉捏力度让她不自觉地仰起了颈项,脸上浮现出自然的渴望。
陆西抵着她的额头,靠在她唇边低语,“所以你就是喜欢骚的。”
程阮抬眸剜了他一眼,“你说你吗?”
但睁开的眼眸里全是春水的欲,倒像是在抛媚眼,勾得他沉沉地笑了一声,侧头吻上了她没来得及合上的唇。
对啊,不然呢。
不骚怎么能拆开她平静面具下虚张声势的伪装呢。
伪装下才是陆西最喜欢程阮的东西,天然直白的真实。
所有滔天欲望都不畏惧表达的纯真。
一个追随唯物主义的女人,却又有自己的某种无法妥协的坚持。
这点上,他们是相似的。
或者说,他塑造了程阮和他相似的价值观。
人在十八岁这个建立宏观价值认识的年纪,身边的那个人,往往会影响一生。那人会是你的师长,会是你的父母,会是你的朋友,或是你的伴侣。而程阮在那个望山眺海年纪遇到的人恰好是陆西,他带她进入浮华世界的游乐场,教她正视自己龌龊而腥臭的欲望,让她享受欲望的美好,令她尝到人间快乐的疯狂。
尼采说,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他的根就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物欲横流的奇光异彩笼罩在精神上,想要不受束缚成为人上人的思想植根在心中,越长越繁茂。即使离开他六年,但扎在土里的根仍旧相同。
因为那个根是他种的。
炙热的手掌放过硬挺的乳尖,顺着肋骨往腰部下滑去,所过之处点起程阮一阵阵的瘙痒。
空虚感被调起,蒸腾出原始的冲动,程阮伸出手抱紧他的脖子,下身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肢体,湿意从下腹涌出,随着靠近的肉缝蹭湿他的胯骨。
“…唔”程阮被他挤入穴口的手指激出一声哼唧,浅尝辄止的逗弄让她渴望更多地进入,“…想要叁根…手指…”
带着颤音的请求即刻被满足。
骨节分明的叁根手指缓缓地塞入甬道,指尖合着粘粘乎乎的水液抠挖过层层迭迭的肉褶,引得程阮“咿咿呀呀”地直叫唤。
门外保姆正在吸尘,愈发靠近的吸尘噪声,让程阮的花穴无意识地跟着吸尘器的频率收缩。
被肉壁紧紧缠绕而导致进出艰难的手指加大力道,抠挖转化为快速的戳弄,那陡然增强的快感使程阮无从顾及保姆明显靠近门口的脚步声,或许她也未曾顾及过,于是细声细气的呻吟转变为清晰可辨的高亢媚叫。
“嗯…啊啊…插进来…”程阮渐渐不满足于叁根手指的粗度,空虚叫嚣着想要更饱胀的填满。
“阿姨都要听见了。”陆西故意逗程阮道。
程阮不以为然地眯起眼,“你怕她听见?”
陆西想起上次在车里程阮说过的话,勾了勾嘴角,“我怕什么,听见的又不是我的声音。”
程阮佯怒作势要去掐他的腰,但被龟头猛然撑开的穴口让她浑身麻软,只能微微张嘴泄出一声悠长的喟叹,“啊…”
水液丰沛的穴道让粗长的性器畅通无阻,毫不费力地一下顶到最深处。
严丝合缝的交合令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轻哼。
程阮很快适应了他的进入,抬起腿环住他的腰,手像水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借着力去舔他的耳朵,“…反正她总会听见…啊…”
不是今天也会是接下来的某一天,程阮是个受不了闷干的主。
陆西听了,眼色渐深,挺着腰腹抽送起来,“我才发现你不是喜欢骚的,你自己就最骚。”
他怎么可能才发现。
他老早就知道。
但就是忍不住嘴上挖苦她。
也就在床上他能有这个权利了。
程阮弓着身子半吊在他身上,身下被肉棒碾过的地方又痒又麻,阵阵如电流席卷而来的快感侵蚀着她的神经,一夜没睡的脑子昏昏胀胀,只会顺着那一下下抽送发出糜乱的浪叫,“啊啊…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