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太猖狂了,耗子都给猫当娘了。凝气期,他居然吊打筑基期?该不是金丹期假扮的吧?
李文强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震撼,几天不见,九玄……他又强大了。
他突然有种预感,九玄一直这么强大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会发生凝气期吊打大乘期的事情?而这种事情,显然是有可能发生的。
首先,九玄的凝气期境界具有迷惑性。其次,九玄他性格倨傲。他觉得自己是最强的。这,就造成了矛盾。
别人不知道他强,只会觉得他在自己这样的强者面前没礼貌,有挑衅的嫌疑,就会出手。一出手,就要完蛋……九玄,他是扮猪吃老虎之王。李文强有预感,未来很多年内,估计这个世界的那些心眼小的强者,会生活在被凝气期支配的恐惧之中。
凝气期,怕是要成为未来修真界里一个很特殊的境界吧?
闹了一会儿之后,姑苏城里响起一阵吹拉弹唱的声音,热热闹闹的,敲锣打鼓。
黄守义站在李文强身后,有些黯然的说:‘他又回来了……’
李文强从城主府的楼上往街道上眺望,只是看见八抬大轿之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富贵,周身还卧着两个美女伺候他。
这享乐的模样,让李文强的眼神有些冰冷:“大师傅,还请出手一下。”
九玄翻了个白眼:“那你呢?这是你家,这种装逼的事情应该你出面比较好。”
李文强腼腆的笑了笑:“玄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耽误不得。”
九玄和九里满脸疑惑:“什么玄真?”
李文强讪笑一声:“忘了告诉两位师傅,文强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贫道的道号是玄真。”
九玄嗤笑一声,九里也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文强。
“装尼玛呢,还玄真?”
“你叫个李文强,走哪儿都叫李文强。”
李文强:“……”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承认我的道号。我就叫玄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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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外寒山寺。
今夜,月朦胧。
张依依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紧紧的攥着。在马车的不断摇晃之中,时而摊开纸条看看,时而又攥的紧紧的,时而再次拿出来看看。
“文强……是文强的字迹。”
“回来了么?”
张依依忐忑的不断翻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边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相约于此,不见,不散。
看着纸条,张依依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神思着,又紧张着。生怕会落空,生怕会失望。
“小姐,到了。”
马夫的声音传来,张依依清醒过来,连忙下车:“叔叔,请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马夫笑了笑:“行。”
“……”
莲步轻移,一步步踏上台阶,在这星月之下,一席倩影悠悠而去。而紧张,让她那完美的娇躯在轻轻战栗,满头青丝在这风中摇曳着,也越发显得娇柔。
走了一截,张依依停下了脚步,抬起美眸看向上方的寺庙屋顶。
月下,屋顶之上,一个穿着白袍,带着一个羽冠的背影负手而立。风儿吹过了他的头发,是如此的潇洒与从容。就站在屋顶上,仰头望月……
看见这个背影的瞬间,张依依的眼泪夺眶而出,想要出声去喊。但是没来得及开口,这天地间响起了男子荡气回肠的声音: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硬,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里招摇;在你心海的柔波里,我甘愿做一颗水草……”
‘哇’的一声。
张依依眼泪夺眶而出,哭了出来,肩膀不断的耸动着。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腔调,这熟悉的背影,甚至……是这熟悉的才华!
是他!
张依依捂着嘴,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啜泣,不敢打扰这世间第一奇男子在此刻的独领风骚,只是眼神痴痴的看着那个屋顶上望月的背影,发呆,聆听……
“啊!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诗!
好意境。
张依依的泪流成河,不断的往前狂奔,颤抖着声音大喊一声:“文强!”
屋顶上,男子猛然回头,嘴里噙着一支红色的花,星辰般的眸子里闪过无限柔情:
“依依!”
潇洒的飞下屋顶,向着张依依而去。
张依依情绪激动到了极点,终于看见了久违的梦中的脸庞,捏起裙子的下摆快步跑过去:
“文强!”
“依依!”
“文强!”
“依依!”
你喊着。我呼着。
张依依猛然跳了起来扑进李文强的怀里,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而张依依飞扑而来的冲击力,让李文强一个趔趄,然后又赶紧稳住了身形紧紧的抱住了张依依。
伊人在怀中抬头,痴痴的看着嘴里叼着一支红色花朵的李文强:“文强。”
李文强一手取下了嘴里的花:“依依,这花,我送……”
张依依竖起一根手指头挡住李文强的嘴:“嘘,文强,你先听我说。”
李文强柔情的倾听:“依依你说。”
张依依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道:
“下次送我玫瑰花吧。杜鹃也行。这支红色的康乃馨……不合适,依依承受不起。这是送母亲的。”
腾的一下,李文强的脸红到了耳根子,鼓圆了眼睛说:“不是,你听我解释……”
张依依眼里有无限柔情:“不用解释了,文强,你的心意我明白。但这支花,我承受不起……我想做的,是你的女人啊。”
李文强红着脸急吼吼的:“我不认识花种,只是看它长得漂亮,不是,你听我……”
“别说话,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