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总算有救了。”柳贵平双手合什喃喃自语着。
“爸,您先回家去拿点冼漱用品吧,妈这手术恐怕还要住一段时间的院,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小凯放学后会在家里等我的,妈就劳烦您照顾了。”安玉看了看手表,已经不早了,宁惠英手术完后肯定得要柳贵平照顾,手术完后她就要回家去照顾小凯了,目前柳贵平是最合适照顾宁惠英的人,当下催他回家去拿日常冼漱用品了。
“哦,好。”柳贵平听了后才从傻傻的状态中醒过神来,点头,站起来将手中的小木箱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后又看了眼才急匆匆地走了。
他这一走,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安玉站起来伸展了下拳脚活动下筋骨,今天实在是太紧张了,她这一天的神经都是高度紧绷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下了。
在病房里走了一圈后,忽一低头,就看到了那个小木箱,她一愣,话说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看柳贵平那表情还很珍贵似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一时间,她好奇心起,走过去悄悄打开了小木箱的盖子。
可里面只是躺了个不起眼的发黄的本子与一些纸张。
她正准备放下去,可脑中闪念一想,这些会是什么呢?
于是拿起翻看起来。
厚的那一本是账簿,翻开来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她走到窗户玻璃下细细看了起来。
虽然字迹有些发黄,但并不妨碍她看清楚。
半个小时后。
她站在窗户边发呆。
原来这个小本子是宁惠英的日常开销记录,几乎记录了她能记录的日常开销,特别一些重要的。
从这个本子里可以清晰地看出来,这个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几乎将所有的开支和最好的资源都用来培养柳加哲了。
宁惠英与柳贵平省吃俭用的,一分钱掰成了二分钱花,日子过得很拮据。
从前几年的这些记录里,几乎看不到家里有买肉和荤菜的。
后来,有一年突然好些了,但这钱又大部分被柳加哲和柳加民花去了,虽然柳加宝花的是应有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是用掉了不少。
而到现在起,她只在前面的地方很少看到柳晴的名字,不过是最初几年的学费,加起来不到几百元。
但从那一年起,她突然看到了一排触目惊心的小字。
那上面写着宁惠英和柳加民将柳晴骗去卖卵得到的30万。
正是这笔钱让这个家突然宽裕好了些。
安玉看到这里时是胆颤心惊的。
她从没想过宁惠英与柳加民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柳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而从那个时候起后面的记录花销里再没有柳晴的名字,直到最近几个月,宁惠英从孙武英那里要了柳晴的一百万彩礼,这笔钱又被柳加哲开律师事务所和柳加民赌搏挥霍掉了,而到后来还是柳晴帮着还了这一百万。
而记录本的最后,是二千万的记录,最可笑的是,这笔钱是他们一家子想方设法要去找慕云琛索.取的横财,八字还没一撇呢,竟然也被记录了下来,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要得到这笔横财了。
安玉的心一阵阵发冷。
这个家对柳晴的付出只是极微小的,除了学费外几乎没看到过为她买过一件衣服,一双鞋,直至到后来,连她的名字都没有了,好像不存在般。
如果站在法律角度看,这个家对柳晴是有罪的,毕竟那时的她还未成年,这个家有责任抚养她长大。
至于后面的勒索更是厚颜无耻之极。
安玉虽没亲眼见过宁惠英他们一家是如何慢待柳晴的,但后面这段时间他们对柳晴的态度她可是亲眼目睹了的。
可以说这个家都在喝着柳晴的血,踩着她的幸福往上走。
同为女人,她真的很替她心疼。
一瞬间,她很后悔,后悔今天不该去找柳晴来替宁惠英治病了。
宁惠英的病说白了就是她自己一手种下的恶果,而这个家对柳晴太苛刻了,她不欠他们什么。
她忽然有种罪过感,对柳晴的愧疚也让她对她更为敬佩了。
慕氏古堡。
“何小姐,该吃甜点了。”水亭雅榭,小娟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燕窝糖水和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
何诗诗正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抚摸着肚子,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十分的惬意舒适。
现在的她已经掌握了慕氏古堡的大权,至于慕云琛会不会回来陪她,在经过无数次的挣扎,更在几个月前被花爷掂污而怀上他的孩子后,她对慕云琛的感情正在慢慢变淡,也看得开了。
如此一来,她反倒过得舒服起来。
“哇,燕窝啊,女人喝了对皮肤最好了,美容养颜的。”正在何诗诗伸手准备端起燕窝喝时,突然,一个女人的娇笑声响起,何诗诗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女人已经从她手里将燕窝给抢了过去昂头一口喝了后,啧啧称赞道:“极品血燕,味道正宗,真美味啊。”
说着一副满足的模样。
何诗诗手中一空后怔住了。
“何诗诗,你可真会享受啊,花别人的钱养你的孩子真是毫不手软呵。”那女人又笑了声,阴阳怪气道,“这样的血燕,没有千八百是买不来的。”
霎那间,何诗诗只觉得一股寒气入体,心中发虚,慌得扭过头去,正对上方娜那双阴沉的不怀好意的眸子。
她惊得差点弹跳起来,脸上瞬间变色。
“贱人,你怎么进来的?”她立即站起来大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