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五月能听明白她在问什么。
五月的脸色果真变了变。
她听得懂。
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到周蒙的跟前，有些疏离的看着老太太，眼神坚定：“太奶奶，是，我是很喜欢爸爸，也想我和妈妈和他一直生活下去。但我能长这么大，都是妈妈的辛苦带大的。我曾经答应过妈妈，不过发生任何情况，我都不会离开她。如果太奶奶一定要让妈妈离开，我会跟着妈妈一起离开。”
她虽然小，但从小跟着妈妈长大的她，对于这方面的信息十分敏感。
所以，没有人可以分开她和妈妈，就算是亲爸也不行。
老太太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五月可以讲出这样的话：“五月，我没有要分开你们母女的意思，你是我们程家的大小姐，太奶奶疼你还来不及。奶奶只是想和你处一阵，好好看看你。”
年纪虽小，人却精明。
第262章 背后有黑手
“妈，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心知肚明。有些话，你骗骗小朋友可以，却骗不了你自己。”周蒙不买老太太的账。
“周蒙，你还能喊我一声妈，我很欣慰，至少我们如果做不成婆媳，还可以当成母女，你说是不是。程森是你儿子，更是程氏的未来，他的另一半，自然是要以程家为重。所以，有关程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乔依依不能再生育，这样的女人，程森就算娶回家又如何。
“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让我以程家为重。让我大度点，不要和你儿子一般计较。”周蒙突然笑了：“可笑的是，我却不明不白的疯了。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我好好的怎么就疯了。现在我想明白了，大概是有人不想让我太清醒，所以要我疯傻的过日子。妈，我希望那人不是你。”
她以前虽然好强，但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更不会跟阿森过不去。
让她性情大变无法自控的原因只有一个，有人给她用药了，用并这一用就是十几年，让她一度痴傻的过日子。
“你不要胡说八道，这都什么跟什么。”老太太蹙眉：“我干什么事情都是堂堂正正，从来不会偷偷摸摸。你要是不想看见你，直接让你离开程家就是，何必要对你用什么药，简直是笑话。”
周蒙现在也不能确定是谁，她也只是随便说说：“妈，你已经老了，有些事情让年轻人去解决，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休息一番。”
周蒙说完，对着五月伸出手：“五月，跟着奶奶回去。我带你去医院找妈妈。”
五月点点头。
老太太看着周蒙带着五月离开，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老太太，夫人她醒了，只怕会一直和你对着干，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夫人的性子就是太要强，得理不饶人那种。
“这话可不要随便说，她听着这话，又要说是我给她下的药了。”老太太冷笑：“看来我们程家身后有一只黑手，这只黑手，看不得我们程家好，也一直在找机会伤害阿森。”
“老太太，你的意思是？”
“乔依依的事情不急，可以缓缓。当务之急，是要查查这只黑手。我看有人是想我们程家出点事，好来搅局吧。”
李妈沉默不说话了。
这种话，也不是她想接就能接的，更多时候老太太只是在自言自语。
……
“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爸，太奶奶说，我就是我亲爸，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想亲口听你说，宝贝，对不起，爸爸现在才找到我。”五月俯在程森跟前，与程森说着悄悄话。
乔依依看着这场面有些于尽不忍受。
背过脸，不想去看。
……
周蒙把乔依依叫到外头：“儿媳妇，这个时候你得分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阿森他需要你，不管是谁让你离开阿森，你都不要答应。”
乔依依低头：“妈，我不会离开阿森的，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哪敢离开他。就算要离开，我也得等他醒来。”
“你们之间也算是历经是艰苦，眼看就要团圆，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程森的行程一直很随意，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我怀疑是他身边的人搞得鬼。”周蒙被人算计过一回，现在的她，对什么事都持怀疑的态度。
“妈，你的意思是？”
“程森出事之前和谁接触过，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你心里得有个数。这件事，不是巧合，是一场谋杀，和五年前一样。”
“也就是说，五年前和五年后，肯定有相似的人和事发生。”乔依依也不笨。
“是，程森是程家当家人，程家家财万亿，明里暗里想要阿森出事要分一杯羹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有胆量对阿森下手的人没有几个。这几天我在医院守着，你有时间去公司多走走，我相信，对方总会有露出马脚的地方。”在周蒙心里，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阿森，一个是乔依依。
“妈，我对公司的业务不熟悉，我……”
“公司有运营团队，你不用太担心什么。”这件事，会有些难度，但也得很找出来。
暗处的黑手没有找出来，始终是一颗炸弹。
“妈，现在看来，只要查出程森当晚去了哪里，又有谁知道他的行程，是不是目标就会小很多。”依依觉得，还是从程森的车祸开始查起，应该会方便更多。
“警方已经介入了，但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周蒙把警方那边的资料递给依依：“程森当晚是从方医生实验室出来，我也跟方医生联系了，他说程森当晚是为检测报告去的。他知道了豆豆是他的亲生女儿，想要去找你们，半路被车跟上，然后就出车祸了。至于还有谁知道阿森当晚去了他的实验室，他也不知情。”
程氏太子爷出事，警方肯定不能大意，但当晚的信息都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当晚的肇事司机，只说刹车失灵，所以才会与程森的车撞上。经过检测，对方的刹车果真是失灵的。
也就是说，程森的两次车祸，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能归结于意外。
五年前与货车司机相撞是意外，五年后，与小车司机相撞，也是意外。
一次意外真的只是意外，两次意外加在一起，这种巧合的可能性就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