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被这只柔软的小生灵搞得心驰摇曳,哪还记得去念叨宋普的终生大事,听他这般讲,半推半就地从了,“这般也好,我带豆腐去我那儿玩些日子,过些时日再送过来。”
宋普自然答应了,他有七日假期,跟着常江明谢糯玉他们出去浪啊!断断不会缩在家里呆足七日的。
当初豆腐来国公府,家里的人俱来见过,宋母也是喜爱的,如今豆腐去宋母那里,他出去浪多久回来,宋母都不会念叨,这也算两全其美。
将宋母应付走,他伸了个懒腰,当即换了一身衣服,又准备了些银钱,带着一名小厮出门了。
到了和常江明他们约定好的地点,却发现只来了常江明,谢糯玉倒是没来。
常江明道:“得再等会儿,糯玉他爹管得严,要考他功课,只盼着他能在今年秋闱考中举人,若是功名加身,陛下也断断没有将他继续留在后宫的道理。”
宋普腹诽,那狗皇帝还管你有没有功名啊?
按他对狗皇帝的了解,即使谢糯玉有功名在身,跻身朝堂,也不一定能摆脱三陪的命运,毕竟狗皇帝应该不喜欢被“道理”逼,也很难走寻常路,若是期盼靠这个来解脱,恐怕难。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又听常江明问:“阿普,你还考不?若是要继续考,可以让糯玉给你补补功课,你应该有数月没看书了罢?”
宋普一个激灵,当即摆手,拒绝三连:“不要,不会,不想。”
常江明一愣,“你当真不?”
宋普想想当初被文言文阅读理解支配的恐惧,眼里差点含泪,“我……我实在不是念书的料子,就算了吧。”
常江明感同身受,“也是,你如今都十七岁了,连秀才都没考中,也着实没天分。”
宋普点头,“我觉得我的天赋是吃喝玩乐。”
常江明笑嘻嘻起来,小声问:“我给你的那些话本画册,你都看了吗?”
宋普咳嗽了几声,朝天看,“……就还行吧。”
古代的色、情业他是欣赏不了了,话本不说,都是用淫词浪语写的,还配一堆的诗,看得费劲。春宫图就跟别说了,和抽象画有一拼,他看得心如止水,坐地成佛。
常江明道:“那些都是我的珍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我再给你送些,你看完可都要还我。”
宋普怜悯地瞅他,“别给我送了,再看下去我要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