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巧巧的幼崽突然耍起脾气来,并不让人觉得娇纵任性,反而想让人将软乎乎的雪团子抱到怀里,温柔地哄好,说不定还能够得到幼崽主动献上的一个拥抱。
青年医师的目光一直落床中鼓起的团子上。
“……”
其实……
如果是这只幼崽的话,即使恃宠而骄,也是没关系的。
从视野里第一次映入那又小又白的一团时,连河心底就升起一种强烈的意识。
那是这整个世界中,最珍贵、最独特的存在……
想要保护他、宠爱他。
甚至是独占他。
最喜爱的宝物,必须要占有、圈养在自己身边的安全范围内,才能令人安心。
但是,面对会让宝物痛苦的事情时,守卫者的态度是不容转圜的。
“如果不喝药,会继续疼的。”青年医师的神色变得坚定且难以动摇。
面容清俊的长发青年一进屋,就看见了端着药碗的医师与被子中鼓起的小团子对峙,僵持不下的画面。
“怎么了?”他询问站在床边的双生兄弟。
即使是见到了血缘亲近的双子兄弟,青年医师眉目间的冷淡也不见得融化半分,但扶津早已习惯连河的性格态度,很多时候即使青年医师表面态度莫测,通过双生子之间天生的感应,他都能互通体会到对方的心情。
焦灼的、担忧又无奈的。
这是他感受到的,由对方心底传达而来的情感。
“输了镇痛的药液,但幼崽不肯喝药。”青年医师蹙着眉,说明了让自己心情变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