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的亲密关系也可以不影响工作的,在我们古代,那些精英职场人向来是工作恋爱两不误的。”季眠戳戳他胸口暗藏的肌肉,小声提醒,“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嘲笑——什么,‘原来苏星沂说亲密关系会影响工作效率是因为他自己容易被影响啊’,是不是听起来很菜?”
“记吃不记打是吧?又来招惹我。”苏星沂嗤笑道,“季眠。”
一声倏然喑哑的呼喊,听得季眠一愣。
苏星沂不知何时凑近了,炽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腺体附近。
危险。
一股不知来由的恶寒从尾椎附近直冲脑门,季眠瞪圆了眼睛,吓得瞬间闭上嘴。
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告诉他两个字——
危险。
“我现在咬下去才是真的耽误工作。”苏星沂的声音很哑,然而,就在季眠以为他要“兽性大发”的时候,对方竟然没再往下说,将一身四散的信息素和侵略感统统收了回去。
他将季眠放下,顺手整理起季眠凌乱的衣服,好一会儿没出声。
昏暗的光线遮蔽了他的眼神,那里面还是散的,显然,强行克制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替季眠理完衣服,苏星沂垂头摸出了一瓶迷你去味剂,向四周喷洒。
季眠有些惊讶:“你还带了这个啊。”
“以前没带过。”他轻哂。
一个人很少会意识到自己的气味,对苏星沂而言,这条狭窄的走廊上此时此刻满是季眠不自觉散发出来的甜香。
在心绪被撩动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嗜甜。
就像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随身携带抑制剂和去味剂这种当代几乎人人必备的用品一样。
去味剂细细喷了半瓶,苏星沂才终于将自己那些几乎克制不住的黑暗想法收回来,妥帖地装出平日里板正的冷淡模样,垂眸看着季眠。
莹莹的廊灯落了一点星光在季眠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