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先生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您快起来!”
郁宁睡得正香,才不理她,扭头就把自己的被子给夹在了腿中,一副‘你有能耐抽我被子试试’的无赖模样。
芙蓉刚想使点手段把郁宁的被子给抽了,没想到顾国师和梅先生就进门了,两人看着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郁宁,顾国师上前就揪着他的耳朵骂道:“还不滚起来。”
郁宁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顾国师,又闭上了:“师公……你就让我睡吧,好困。”
梅先生在塌边落座,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不起?”顾国师斥道:“你都几岁了?还赖床?”
“不起!我不起!我还小!我还是个宝宝!”郁宁抱着被子打了个滚,一副死活不起的模样。
顾国师要不是顾虑他有伤在身,现下就叫人浇一盆冰水在他床上了,他扭头一看见梅先生好整以暇的坐在一侧看戏,问道:“阿若,你这样算不算教子无方?”
梅先生看着他挑了挑眉,顾国师顿觉自己口误,连忙过去哄他:“是我说错话了,阿若你别与我计较……这兔崽子怎么这个德行!”
梅先生不咸不淡的道:“阿郁,你的功课交了吗?”
在床上的郁宁蹭得一下蹦起了半个身体:“什么功课?师傅你别胡说,你没有给我布置功课啊!”
顾国师看了看满脸惊恐的郁宁和神态淡然的梅先生,无奈的抬了抬手示意王太医上前。王太医笑呵呵的上前拉过郁宁的一只手给他诊脉,郁宁这才清醒了过来:“呃……爹,师傅,你们怎么在我房里?”
“某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我们左右等不到人来请安,便来了。”顾国师道。
郁宁另一手揉了揉自己乱成一团的,这才记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啊……睡过头了。”
王太医这头给郁宁把完了脉,道:“少爷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为主即可,这段时间不要大动。”
“有劳您了。”梅先生点了点头:“阿喜,送太医回去。”
等到太医出去了,他们屏退了左右,顾国师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亲自上前坐到了郁宁的床头,拉着他的手把脉,边低声呵斥道:“怎么动不动就受伤,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郁宁刚想回话,又被骂了一句:“怎么,脉搏这么快,难道我骂你你还心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