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在屋里徐择穿着一件宽松的薄款纯棉衬衫,衣服虽然宽松,但因为徐择坐着的姿势,只要仔细去看,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微微鼓起的腹部。
“什么时候开始的?”贺北衍询问徐择是什么时候让人盯着贺栋,并且知道贺栋会对他不利。
徐择给了个时间点:“五个月前,我意外爬到你床上的时候,那天之后我知道贺栋内心深处是有多讨厌我。”
“他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这个答案在贺北衍的预料之外,他本来还在想徐择会爬他床上或许不是意外,是有意为之,这个有意是徐择在里面操控。
眼下听徐择这意思,怎么事情又牵扯上贺栋了。
“到底怎么回事?”贺北衍让徐择说清楚。
“那天晚上我意外喝下了被人加了春葯的酒,我事先毫不知情,等喝了后我察觉到不对劲,借口去了厕所,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是贺栋故意让人给我下葯,准备把我送到某人的床上。”
“还好那家酒吧厕所窗口宽,我从窗口翻了出去,我当时想的是回了家肯定安全了,不会有人敢到贺家来做什么。”
“结果证明是我想错了,回到贺家或许才是我当时选的最错误的路。”
“那天晚上五爷你临时提前回来,行程上我没有提前得知,您该不会以为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葯,然后爬你床上的吧?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宁愿和其他人睡,也不想和五爷你睡。”
徐择嘴角的笑慢慢淡了,他语气异常平静,随着他最后话音的落下,贺北衍脸色沉暗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贺北衍回来是向徐择兴师问罪的,可现在徐择说的这些话,让贺北衍只觉得有一根根尖锐的刺往他心口扎。
什么叫宁愿和其他人睡,也不和他,徐择就憎恶他到这个地步。
贺北衍心头的愤怒被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给取代,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冷漠无心的那个人,现在他知道了,他眼前这个人才是。
这人用他蛊惑人心的脸在引诱贺北衍之后,又向贺北衍表示出他的平静淡然。
那种淡然给人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决绝。
如果事情真的像徐择口里说的那样,确实是贺栋对徐择下手,导致徐择被迫和贺北衍睡了,那么徐择让人去跟着贺栋,时刻提防着贺栋自然就无可厚非。
但是让贺北衍当时感到被欺骗的是,这些事明明徐择可以选择告诉他,可是徐择一个字都没透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