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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唐心幼就听江天隅说了,宋家财大气粗,这次找的阴阳先生不止她一个,玄学界叫得上名号的,有些本事的,全都在宋家的邀请名单中。
但作为江天隅亲自陪同,带来的阴阳先生,唐心幼待遇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天隅呀,这边大楼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这边心里后怕一天,我厚脸皮招待不周一次,要是这件事儿利落解决,大楼开始出售的揭幕晚宴上,我给你留个最好的位子!”
电话里宋总央告着。
“这话就见外了,先预祝您的问题迎刃而解。”江天隅说道。
电话里的人长舒一口气,道了声谢。
宋家的车陆续开进了重新规划的商业区,这一片的大楼都是宋家开发的,建成以后,就总是出问题。
这条路上的车,晚上总是迷路,在商区兜兜转转,一夜开不出去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几栋楼建成以后就不对劲了,安装电路的时候,就有两位工人出事儿。
尤其是最高的百层大楼,明明没有任何遮挡物,每次到楼顶,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要说先前都是巧合,离奇的是这一周,不少人说看见了脏东西,一个人打转,毫无例外都会受伤,实在是太悬了。
江天隅帮唐心幼拉开车门,宋家组织召集的玄学大佬们,已经将整个会客厅占满。
一位带着金表金链子,穿着高定衬衫的男人,指着桌面的模型地图说:“你看这个作为主打产品的百层大楼,建筑的地理位置,和背后山脉的位置。”
立体模型地图上,商圈规划在一座东西走向山侧,那山走势是圆弧形,半怀抱着规划区的建筑物,而百层大楼,像是一把巨剑拔地而起,立在山北麓。
“你们再看这座楼。”男人摸了摸手腕上的金表:“建在山正南,这座楼的外形,是一个扁三角形,扁尖对着山麓,这座楼像是一柄剑,在风水这叫拔剑斩龙。”
“好的风水反而变成坏了。”
男人抑扬顿挫,指点江山地说,会场上频频有人点头,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要怎么破解呢?”有人问道。
男人想了想:“要不然把山挖了,要不然把楼扒了。”
刚到的宋家小少爷瞟了他一眼,男人悄悄摸摸的混进人群,他也知道那是馊主意。
云虚道长和宋乐清一起来,这两位在玄学界,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了,现场就静下来不少。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宋家商圈规划的负责人说道:“长话短说,邀请大家过来,实在是十万火急,后天是事先定好的售楼日期,希望能在后天之前,把问题解决。”
意思很明了,宋家还等着卖房子挣钱呢,现在挖山或者拆房子都不现实。
唐心幼眼神落在地图上,看了很久。
“那个地图是按照街区比例缩小,铸造的。”江天隅道。
除去云虚道长和宋乐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江天隅了,他额前的一半头发向上梳起,另一半头发放下,银白色的那只眼睛上带着眼罩,眼罩半盖在头发下。
俊秀的脸太有辨识度。
唐心幼跟他站在一起,还察觉到旁边有几个小姑娘偷偷用手机拍照。
对上唐心幼的眼神,几个小姑娘双手合十,歉意的行礼,笑着乖乖巧巧,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不知什么时候,宋乐清走过来:“小叔。”
按照辈分,江天隅是他们这群年纪差不多大的小辈的小叔。
“嗯,乐清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吗?”江天隅问道,两人从小的经历差不多,都是受怪力乱神所累,体弱多病。
比起江天隅的百鬼不侵,宋乐清就惨上很多,他双眼能见鬼邪,孩提时三天两头的高烧发热,都是被游魂野鬼吓的。
“好多了。”宋乐清没和他说两句,眼神一直落在唐心幼身上。
出于礼貌,唐心幼对他点头示意。
可这个孩子全然没有挪开面目光的意思,他看着唐心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直到江天隅霸道的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他的视线。
“有头绪了?”江天隅问。
“一千万,我势在必得。”唐心幼笑着说。
“那就好。”江天隅带她少了个座位坐下。
在座都是各种好手,在风水上造诣自认都自成一家,每个人上来说着对“拔剑斩龙”见解。
龙,在风水学说上,代表着最高,最好的风水。
传闻每一座山,都牵扯一根小龙脉,华夏境中,像是长白山山脉,秦岭山脉……更是不可多得大龙脉,往大了说,大龙脉牵扯的气运,可能会影响国祚。
云虚在一边被众星拱月着,他想上前与唐心幼多聊两句都不成,毕竟那位缠人贝勒爷,让他们a市几个老骨头都不能奈何,全仰仗着唐心幼呢。
他抽不出身,就见宋乐清找了唐心幼身边的作为坐下。
“方才听唐小姐说势在必得,难不成唐小姐胸有成竹了?”宋乐清不请自来地问。
“是。”唐心幼说。
“那不妨先为我解惑,这地势上的风水,怎么解除。”宋乐清一本正经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