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老袁扭头一看,顿时怒了。
一整只烧鸡,不知何时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两只鸡腿,一大片鸡胸脯,都只剩下骨头了。
“野鸡肉还是柴了点,下回不是这种特殊情况的话,可以问问附近老乡,买一只家养的,都不用涮油,肚子里塞点香料,那肥得,啧啧!”
姓凌的一边吃,还一边评头论足,挑三拣四。
老袁顾不上骂人,三两步蹦过去,抢过一只鸡翅,一口先咬着,再伸手去拿另一只。
晚了半步。
另一只鸡翅已经被凌枢递给岳定唐。
“人家老岳辛辛苦苦下山给咱们找医生,你不能连个鸡翅都不给人家是不是?野鸡天天扑腾翅膀,吃鸡翅有助你们早日恢复。”
吃了大半只鸡,凌枢也有力气指点江山了。
老袁气笑了:“你怎么不把鸡腿让给人家,光会慷他人之慨!”
凌枢:“我这叫不跟你见外,喏,鸡头给你补补,吃完更聪明。”
老袁:……
他真想反手把这鸡头砸到凌枢脑袋上。
老袁能逮到这只野鸡也是纯属意外,他弄了个简易陷阱,原本想着等上个把小时就回去,谁知道还真有傻乎乎往陷阱里钻的,虽然不够肥嫩,也聊胜于无。
三人风卷残云,很快就剩下一堆鸡骨头。
凌枢吃了止痛药,精神也见好许多,加上睡一整天实在是睡不着了,老袁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就裹着大衣坐在观音庙的门槛上,面朝外边,看天上的星河北斗。
“好点没?”
岳定唐在他旁边坐下。
凌枢伸懒腰:“只要嘴巴没被缝上,就没啥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