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凌枢忍不住往嘴里丢了几颗青豆掩饰笑意。
“那可能也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行头了,我听说有些沙俄贵族流落他乡之后,依旧想要维持以前的派头,结果却不得不被日益窘迫的生活逼迫低头,最终一一变卖,成了穷光蛋,难保伊万诺夫不是其中之一。”
岳定唐:“你知道我四表舅问事一次的费用吗?”
凌枢:“据说随缘给?”
岳定唐:“说是说随缘,但给得越多,就越能得到四老爷的青睐,这位伊万诺夫先生,听关家下人说,送给四老爷的问卦费用,加起来应该有好几百大洋了。”
凌枢听得青豆都忘了嚼:“果然出手阔绰,一般流浪贵族的确没他这么有钱。”
“开了开了!”
两人说话间,库房那边传来欢呼声。
凌枢一看,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凑到库房门口。
外头艳阳一照,里面灰尘飞舞,似乎还有耗子飞快避光蹿过。
库房里很空。
也不能说很空,还是有几口箱子的。
只是箱子都很小,大概也就一人能抱在怀里的大小,与众人先前的期望不符。
许多人脸上都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
这样小的箱子,怎么可能装得下书画瓷器,古玩珍宝?
老袁走到台阶上,面向众人。
“各位老爷,这里头合共七口箱子,每一口都有名有姓。老太爷生前有命,一口作为公众开销,如果几位老爷执意要分家,就把这口箱子里的东西分了。”
“这五口,分别是给五位老爷的,从大老爷到五老爷,箱子上贴了标签,绝不会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