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上玻璃,还是旧式的纸糊,位置光线都不错,支棱起来也能看见院子里开始绽放的野花。
从凌枢的角度望出去,正好能看见一派生机勃勃的春天。
但这些,都无法掩盖这间屋子的贫乏。
窗户旁边,本该有一张书桌。
书柜上本该有陈列整齐的书籍。
博物柜上本该有花瓶器皿等寻常家里都能看见的摆设。
书桌上也许本该还有君子兰或盆景,文房四宝,又或者摊开的字帖或信笺。
但现在——
通通没有。
这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屋子。
不,还是有点东西的。
一张床,一床被褥。
仅此而已。
这哪里是招待客人的厢房,应该是虐待家里边不听话小妾的地方吧?
何管事也知道这环境过于寒酸,任他舌灿莲花都说不出半句好听话,只能拼命在肚子里酝酿借口企图蒙混过关。
“何管事。”
“啊?啊!岳少爷您吩咐!”
听见岳定唐的声音,他赶忙抬头挤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