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朗的话音刚落,林中果然有异动传来,不过那不是狼群的异动,而是扑天盖地的箭雨,从林子四周穿梭而来。
“别怕,你只管抱紧我”
他说完便仿佛有了充分理由似的,揽住她的小腰往怀中一带,同时脚尖一点马背,以力借力迅速升上头顶的树干。
赤马受惊,没有硬闯箭阵,就往来时路飞奔。
“好一匹机智的马”
无忧本想骂他“登徒子”,却忍不住腹诽他的赤马。
树林黑暗,树下刺客便朝着赤马方向追杀而去。
“咻咻咻”
无忧无意垂下晃动的脚腹,瞬间就要被一支冷箭射中,却被他迅速夺下。
“叫你别乱晃”
无忧觉得他突然好凶,可她并不知道他突然着急,语气不善的意思是叫她不要乱晃双脚,一来是为隐藏自己,二来是这么好看的脚只能晃给他看。
“你猜刺客目标是我还是你,猜中有惊喜”
“能有什么好惊喜?我宁愿不要”
无忧惊觉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仿佛很了解他似的。可是他这样贴着她的耳际,呼出的热气叫她瑟缩。
“用脚想都知道是你,因为你这人就是欠揍,我是无辜受牵连”
她受不了他靠得这样近,她实在无所适从,推开他自己就会被刺客发现。
无忧看不清他怎样出手,底下传来几声闷响,赤马背后便是刺客倒地的声响。
他携着她轻轻落地。
“你方才说错!你看这箭,是你们北越国官炉所制,这批刺客的靴子样式统一,分明不是江湖人士所为,可见,幕后主谋是算着能将你杀死,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前来暗算你”
慕清朗教她识别利箭的出处和官方军人服饰的辨别方法。
“乖,你别害怕!我定会护你周全,不过你要随时让我……抱抱”
“谁说害怕了?你要抱就抱你的马去啊!”
无忧让他轻松抱上马背,可是她实在不习惯,让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昵地抱在怀里,所以,她不安地挣扎扭动着。
想想这次自己逃过一劫,还是在这个敌国人的保护之下,尽管此时头皮有些发紧,尽管十四年以来她从未走过夜路,尤其没走过这种阴森森的林子,但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有所依仗,让她放肆地扭动挣扎着身子。
哼,就是不想让他轻易俘虏,她才要这样辛苦逃避挣扎!
当再次挣扎成功脱离他的怀抱,把身子趴在马脖子上时,她的后臀却不经意地翘起,撞上了身后一杆坚硬如铁的地方,可是无知的她却不知那样意味着什么,又嫌那样趴着难受,于是又好死不死地坐直了身子,结果,后臀处的“坚硬”就被她生生地坐了下去,成了她的“坐垫”……
那赤热的坚硬咯得臀下一阵不适,就在无忧想要挪开身子,换个舒适的坐姿时,“嗯”身后传来一声难受的闷哼,一双同样坚硬如铁的手臂缠上了无忧的身子,将她往怀中用力搂紧,两人再次紧紧贴合作一处,她可以感受到后背,传来某人的心跳剧烈地窜动。
身下的赤马很通情达理地慢了下来,黑暗中,慕清朗轻转她的头将她的下颌捧住,双唇想要吸住她的小口,可那骤然的亲密让无忧的心底强烈一颤,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场面:这样亲昵动作不就是小时候见过宁永峻与崔锦素玩过的亲亲吗?
心下激灵,啊……不要,这样会要生小孩的!
一阵慌乱的狂扭之后还是逃脱不开火热的禁锢,下意识地又举起金钗抵上他的咽喉,冰凉的刺感让慕清朗骤然清醒,他停下口中的需索,思绪仍在迷惑不已:何时自己变得这样急切地想要占有一个人?
离开那火热怀抱之后,无忧感到一阵冷风袭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手中的金钗仍然抵在慕清朗的咽喉处,她不屑地哼了一下说:“看不出,堂堂南越慕大将军竟然有断袖之癖!这要传出去,岂不为天下添了笑话!看来慕将军晚节不保”
“小兄弟知道即可,可千万为我保密,否则本将军一世英明难保!”
慕清朗顺着无忧的话,低声轻笑“恳求”着,让无忧恍然觉得她掉进了陷阱里,因为紧接着,慕清朗又俯下身,以更强硬的动作侵占她了的口舌,直到彼此呼吸艰难,他这才放开她,摇头轻笑:“本将军就好小俘虏你这口”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