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蒸馒头争口气无关,没做过的事情我也没理由承认。
无辜者被泼一身脏水,真正的恶人却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阳光之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不信,也不服。
“李晟。”
松长道长语气忽然放缓,像是在说一件笑话版,语气竟然带上隐约的雀跃。
“你知道以前那些和道协作对,以及背叛道协的人最后都去了哪吗?”
我心里一跳,这也是许多人心中的疑问,看松长道长如今的样子,好像要将这些隐秘告诉我。
“他们最后都去了一座荒岛,只有罪大恶极,大奸大恶之人,才会有机会去那座岛上,这些年来,道协都会将冥顽不灵的极端分子送到岛上,自生自灭。”
我背后忽然升起一阵寒意,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松长道长,看他眼中越发癫狂。
“李晟,你还有亲人和朋友对吧?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的亲人了?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你的家乡,至于你的父母,也再也与你无关。”
爸妈!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以及一件件复杂的事情,让我差点忘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父母联络过报平安。
原本说好这个假期我就会回去,没想到他竟然会拿我父母威胁我!
“这些事情和他们无关,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松长道长似乎非常满意我的反应,哼笑了两声,背过双手:“当然是要送你去最世界上最美妙的地方,李晟,这就是你固执的后果。”
松长道长这番话,终于让我意识到,他们的可怕之处,或许并不在于私下做的那些行径,而是在于将一个人的希望一点点磨灭。
在道协,他们做到了一手遮天,可以轻松地凭借以往的威严,将一个人慢慢毁掉,并且让他众叛亲离,从此彻底恐惧于道协的威力。
此后的两天,我再也没见到松长道长,就连徐又强他们也没有再出现,我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一般。
只有一名小道士,每天雷打不动地来为我送餐,不管我问他什么,他始终只字不答。
就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将会一直持续的时候,松长道长终于又出现了。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我很快被人从架子上放下来,往我头上套了个黑麻袋,束缚住我的双手,就推着我一直往前走。
这一路上,我也不知道究竟被带到了哪里,只能闻到周围一阵强烈的血腥味,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冷意袭来,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把我推进了什么冷冻库。
就在我冷的牙齿不停打架之际,感觉脚下似乎有些晃动。
好像我踩在什么木板上,木板浮于水面,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我的安全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约间,我好像还能闻到一股腥味,感觉就像是……对了,海风,比较像是海风!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真想扯下我头上的麻袋,看一下我现在究竟身处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