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注定了是不可为,但凡是反了规矩,惹来的,只会是祸事啊!”
不知为什么,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对那日师父所说的话,总是记得格外清楚。
却没有想过,多年后,我也落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这都是后话了。
有了狍子怪这一见世面的经历,师父开始隔三差五就去村子周围,不是这家被精怪吓到,就是那家做了孽被怨魂缠上。
无一例外的是,每次师父都带上我,时间一长,大家也就知道我师父不是一个简单的门卫,也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
我原以为,以后我也会这样跟着师父,却在某次我准备睡觉时,听见师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晟,你出来。”
我愣了下,将脱下来的衬衫又套回去,推门出去,借着月光却发现师父一脸狼狈,身上甚至传出丝丝的血腥味!
“师父!”
我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师父不着痕迹地将手拍开。
“咳咳。”师父皱着眉头,面容憔悴地从兜里摸出一块褐色的玉佩,直接交给了我。
那玉佩通体呈褐色,圆形,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在摸到它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冷意通过玉佩传来。
“这乃是我的信物,阙玉,你且好好收着,我们师徒缘分已尽,你也有能力自保,我会就此离去。”
我没反应过来,教了我这么多的师父,怎么忽然就要走了?还有师父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你要走,总该告诉我你是哪门哪派,日后徒弟也好去寻你啊!”
见我心急,师父静了静,哑声道:“不必寻我,我非门派中人,你好好活着,以后有缘,我们还会见的。”
不等我接着追问,师父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我机会挽留。
师父的离开对于村里人来说,也是件纳闷的事,对于他们的追问,我也是百口莫辩,毕竟我自己都不清楚。
从那以后,我顶替了师父以前的工作,但凡是谁家出了点什么事,都会请我去看一看,直到我高中毕业离开了家。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我也要大学毕业,自从我上了大学以后,就下意识将我会道术的事实隐藏起来。
就像师父以前说的,本事留在身上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卖弄。
就算是为了度过四年的大学生活,我也要缄口不言。
等我将手边的书本都捆好以后,身后的门也被人推开,我一起身,就看见同宿舍的老大,肖言。
“李晟,你看见老四了吗?”
我瞟了一眼老四郭刚的床位,摇了摇头:“没有,他昨天晚上不说去酒吧吗?一晚上都没回来,怎么,你不陪你女朋友了?”
我还在打趣,谁知道肖言跺了跺脚,一脸急色。
“这小子天天往酒吧跑,迟早喝死在那里!”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肖言神色不对,将手里东西一放,正色道,“你别急,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这个时间他也该醒了。”
见我拿起手机,肖言立刻赶过来,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却根本不是肖言。
“我是巡捕,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