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长公子,文采风流,说的话题都是多么玄妙啊……”一旁的小厮已经是非常憧憬了。
而杨山芦听了却只是一声讥笑……话题玄妙?应该说是空谈误国!
要知道此时的大明内忧外患,国事已经如此艰难!杨山松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国分忧,却只是在做这样的无病呻吟?而且还乐在其中?真真令人可笑可叹!
而那个小厮并不理解杨山芦在笑什么,不过有了刚才的惊吓,他也生怕再窜出来什么人,所以领着杨山芦一路急行,很快就来到了正堂。等到站定之后,这个小厮已经高声唱名道:“三公子到。”
“让他进来吧!”里面传出了一个尖利的女声。
听见这个声音,杨山芦的身子都是微微一颤,当年他们娘俩,在她手里可是吃了太多的苦头,不过现在嘛……
杨山芦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走进了大堂之后,通体都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而在主座上,则是高坐一人,这是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圆领官便服,面容严肃,此人正是他的便宜老爹杨嗣昌。
而右侧则坐着一个身穿绸衣的妇人,这个妇人年约四十多岁,长得倒也不差,不过看向杨山芦的眼神,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而这位就是杨嗣昌的大夫人周氏,也是杨山芦法理上的母亲。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杨山芦先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就像正常子女该做的那样,给杨嗣昌和周氏分别行大礼参拜。
“起来吧!”杨嗣昌就是淡淡的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倒是一旁的周氏看见杨山芦如此恭顺,心中有些诧异,犹记得当年一次宴请宾客的时候,杨山芦的卑贱母亲不小心露了下面(杨府丫环出身,杨嗣昌一次醉酒后的产物),她就执行了家法,从那以后这个小崽子就再也没叫过她母亲大人,而现在终于肯服软了吗?
不过你服软也没用!奴婢生的就是奴婢生的!你们这对母子,自始至终都是下贱之人!
不过周氏虽然心里鄙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她就是淡淡的道:“起来吧,二年多不见,今天忽然冒出来所为何事啊?”
虽然周氏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味道,但是杨山芦依然很是恭顺的回答道:“回母亲大人,一来孩儿许久不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非常思念,所以特地前来拜见,另外孩儿凑巧做了一件稀罕物,不敢独占,所以特意来孝敬母亲大人。”杨山芦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切——”周氏只是拿眼一扫,已经满脸不屑之色,这么普通的一个小瓶子,也敢称稀罕物?要不是顾忌杨嗣昌也在场,她都直接把杨山芦赶出去了!
不过现在嘛,她虽然心中不屑已极,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周氏就是懒洋洋的说道:“那就拿上来看看吧……”
这时自有侍立在周氏旁边的大丫鬟,从杨山芦手中拿过小玻璃瓶,恭恭敬敬的呈给了周氏。
周氏其实就是做做样子,拿在手里已经再也不看,只是哂笑道:“这就是你说的稀罕物?可是稀罕在哪里呢?”毕竟她可是很清楚的,这样的小玻璃瓶一两银子可以买十个,这样的也是稀罕物?我呸!
杨山芦听了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道:“还请母亲大人打开瓶盖,一闻便知。”
“哦,原来是我走眼了,好东西在里面呀……”周氏就是阴阳怪气的道,她可不认为里面会装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既然杨嗣昌也在,她倒也不好直接回绝,周氏就是漫不经心的打开了瓶盖……甚至她还在想呢,小崽子如果你敢戏弄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接着还没等她想法落地呢,周氏忽然愣住了……已经有一股淡雅宜人的芳香,从小瓶子里飘了出来,这股芳香是那么的淡雅,那么的迷人,远远超出她的想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