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钱,就一定要帮衬夫家;她漂亮,就一定在故意勾引男人;她死了,那就一定是自作孽不可活。
世人自有一套标准,将所有女子困在其中,崔织晚的上辈子也是如此。可她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了一辈子,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闺阁才不该成为女子的牢笼。
崔家的粥棚,就搭在府邸东边的街口。往日,这里都是人来人往,今日更是十分热闹。
街口一面的路边,十分不显眼的角落处,有几个小和尚正凑在一起。这些光溜溜的圆脑袋年岁都不大,小至七八岁,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的模样,他们一人端着一只碗,一边喝粥一边探头探脑地瞧热闹。
“呀!大师兄!已经有人倒地了,这才打了多久,他们是没吃饱吗?”
“罪过呀罪过,这些施主一个个口出狂言,真该丢去寺里好好参透一下佛法。”
“二师兄!你看那个砸碗的胖子!我猜他一个能打十个!”
“阿弥陀佛,此言差矣。胖不一定力气大,反而失了灵活,倒是他对面的护卫孔武有力,胜算颇大。”
“才怪嘞,你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这事应该问梁追才对!”
这句刚说完,年纪最小的小和尚兴致勃勃地转头,大声问道:“梁追,你觉得谁会赢?”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在他身后离路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条巷子,巷口处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十二叁岁的少年人,黑发微散,身形瘦削,穿着一身再寒碜不过的麻布衣衫。许是因为穿了太久,原本牙白色的衣衫有些发黄,显得十分单薄,却还算整洁。他低着头,曲起一条腿坐着,靠在墙边,手里握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
听见小和尚的问话,他稍稍抬起头,露出些许侧颜。
眉宇尚且青涩,却出乎意料地好看。很俊秀,也很苍白。
今日雪停,晨间透亮的光洒在他肩上,映得整个人像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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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他来了,梁追已经要饭要到织晚家门口了!
好惨一男主,为了孩子能吃饱,各位老爷留个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