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比我想的要好。”看着宁致远和醉儿,云绾歌由衷的说。
“对了,宁秀才,你这书房,我瞧着桌子上都落了灰,你是不是不常回来?”
才宁大娘就说了,宁致远自从接手这庄子之后,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连回来吃个饭的空儿都没,哪里有空闲看书写字的?
可是,云绾歌清楚,这些个读书人,其实骨子里很清高的,都觉得,世间万品,唯有读书高,如今这般亦农亦商的,那都是为生活所迫。
所以,云绾歌觉得,让他做事的同时,还是不能让人彻底放弃了读书。
本身,她也是很尊敬读书人的。
被她这一问,宁致远面色有些窘迫,舔了舔发干的唇,没有说话。
毕竟,主家委以重任,他只能全力以赴。
“宁秀才,虽然赚钱很重要,可是,也别将夫子教的东西丢了。空了也还是要读读书写写字,来年科考,说不定还能给我中举人回来呢。”
“云姑娘说笑了。”宁致远有些羞愧,话说,他已经多久没有摸过书本了?
当初,在那穷巷里,一家三口窝在一个破草棚里,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那本《论语》。
而今,生活好了,他却,哎,他有愧啊。
醉儿在旁瞧着,忍不住道,“是啊,宁秀才,我早说了,那些活做不完的,要悠着点,你瞧吧,小姐说了吧。”
转而,她又对云绾歌告状,“小姐,你不知道,宁秀才可轴了,干活又死犟,一件事做不完,哪怕到半夜都不歇着。还有啊,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就怕别人做不好。他啊,就跟门口的那头老牛一样,闷头做事不知道吭声的。就那庄子里的菜,要不是香儿告诉我快烂了,他急的嘴上都起泡了,我都不知道呢。”
“醉儿。”宁致远窘迫的盯着醉儿,不知如何是好。
云绾歌盯着他,“醉儿说的没错,我回来瞧你倒黑瘦了不少,都快没读书人的样子了。这事情啊要做,但是,没有一天做完的。以后,醉儿就负责帮你。对了,要是人手不够,就再招几个管事的。”
“不不不,还够。”宁致远忙摆手,如今,庄子上的收成都没卖掉,维持日常开销已经很难,哪里还要招人花银子?
醉儿也道,“小姐,暂时还行,我帮着也能做。”
“那好,咱明天去庄子里瞧瞧,再说明日的话。”云绾歌道。
醉儿点头,反正,小姐回来了,她啥都不急了。
过后,宁致远又迟疑着说了缘聚楼的事。
云绾歌表示已经知晓。
宁致远瞧她神色如常,也就放了心。
厨房那边,宁家母女和谢安一起,鸡肉鱼蛋的,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好不丰盛。
待饭菜妥当,众人围着桌子,热闹的吃了一顿。
吃罢,这天色也不早了,村子里,各家各户的烟囱里也升起寥寥炊烟。
与宁致远约了明日去庄子上,云绾歌就带着谢安和醉儿回去了,临走时,又命谢安将准备的礼物,一一拿到了宁香儿的房里。
看着那一床的香料、布料还有各式的首饰,宁香儿都感动的哭了。
“娘,大哥,云姑娘对咱可真好。出门在外都记得咱们。”
“是啊,云姑娘是个好人。”宁大娘也赞叹道。
宁致远紧锁眉头,心里暗暗发誓,此生忠于云绾歌,永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