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护着小姑娘的头，看了手机一眼，直接挂断。
如玉般的脸庞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凝、沉郁，哪怕极力在克制着自己情绪，眉宇间的阴翳，还是被敏感的她捕捉。
这是第二次，云初朵见到他这个样子。
上一次在饭桌上，也是因为一个电话。
她很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能让冷静自持的他，情绪如此失控。
“谁呀？”她坐在副驾驶座，试探地问着。
“无关紧要，乖。”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唇角扯出一丝笑容，替她扣好安全带。
被扔到置物箱里的手机，却又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明明很舒缓的音乐，他却紧皱眉头，嫌恶至极。
然而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愣了片刻，竟然接了起来：“……姐？”
“染染，姐回国了，你在哪儿呢？明天就是三十了，回家吧。”
云初朵耳朵尖得很，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没有家的人，可不代表他也没有啊。
难道说，是因为她……
“不回。”他拒绝的干脆利落。
对面却响起一个老人愤怒的咆哮：“他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了？不要忘记他可是有……”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突然被挂断。
他面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墨汁，修长的指尖，用力按下关机键。
整个人，带着一股即将毁灭世界的暴戾恣睢。
云初朵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没有害怕，只有心疼：“是因为我，所以你才……”
“不是，不许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