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刮越急,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多的梅花从枝头坠落,一朵、两朵、叁朵…
随着白润泽最后快速用力地几下抽插,沉念颤抖着达到高潮。
她死死抓着男人的肩,头仰起,眼睛紧闭。
仰起头的瞬间,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混合着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睡裙,只是已经皱巴得不成样子。高潮后她依旧跨坐在白润泽腿上,上半身靠在他前胸,下巴垫在他肩上。
白润泽的阴茎还插在她体内,他抱着她,手掌伸进睡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突然他愣了一下,握着她的腰将她转过去,阴茎从身体里拔出发出“啵”的一声。
他一把将她身上的裙子扯下。
一条条蜈蚣似的青黑色痕迹爬满了她背,灼伤了他的眼。
白润泽目光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沉念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后背被他盯得发痒。
“谁打的?”他不想对沉念发火,因此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沉念眨了下眼睛,沉默不语。
她又被再次转回来面对着白润泽。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问你,谁打的?”
沉念低头瞥了眼被粗暴扔在地上的睡裙,面不改色地从沙发上捞起他的睡衣披在身上,无所谓地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这幅样子,有什么好激动的…”
“沉念。”
男人语气显而易见地低沉了下来,通常白润泽不会直呼她的名字,除非真的生气时。
她从白润泽身上滑下来,披着他的睡衣赤脚走到窗前。
“我们说好不管对方的私事。”她转过头,五官在昏暗的室内有些模糊,白润泽只看得到一张嘴张张合合。
难以言喻的怒火燃烧着白润泽的理智,他看着她,看着她故意说出那些刺激自己的话,第一次不想再忍。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将沉念猛地按在木框玻璃窗上,近乎粗暴地吻她,然后又一次进入她。
盛怒中的男人并没有收敛力道,额头撞在窗框上,沉念感到一瞬间的晕眩。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疲惫而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场并不愉快的性爱,小穴虽然疼痛,灵魂却产生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感。
她觉得实在好笑。
她也确实笑了起来。
然而嘴巴咧着,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呜咽,眼睛弯着,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似乎逼着白润泽撕下了伪装,但如此她就是赢家了吗?
白润泽渐渐找回了理智,他慢慢停下动作,将头抵在她颈窝,声音沙哑,“小念,咱们就不能好好的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沉念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少见的脆弱。
她看着远处望不到边际的连绵青山,突然轻声问道,“白润泽,在你们这样的人眼里,是不是连狎妓也分叁六九等?”
白润泽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沉念,你如果想伤害我大可以直接一点,不必如此折辱自己。”
沉念缓慢地摇头,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白书记,我怎么可能伤得了你呢。”难不成还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让一个利益至上的男人在感情中受伤?她一向认为那没什么意义,因为只有权势被摧毁、特权被打破才能让他们真的感到痛。
白润泽厮磨地用脸颊轻蹭她发丝,边蹭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如何不能?难道心里受伤不算受伤?”
沉念想不到这种虚伪的情话竟然真能从白润泽嘴里说出,忍不住嗤笑出声,“白书记,我真应该感到荣幸。”
白润泽此刻又回到了平时的状态,对她的冷言嘲讽一笑置之。他好脾气地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
沉念一米六八、一百零七斤,这个体重相对于身高正好,但确实不轻。是以书房到卧室虽只有短短几步路,白润泽额头还是出了一层细汗。
“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闪到腰。”沉念撇嘴,但语气终究是缓和下来了。
白润泽笑笑,知道她这算是接了自己递过去的台阶。转身去卫生间绞了热毛巾,一边帮她热敷后背已经发黑的淤青,一边解释道,“小念,我只是心疼你,希望你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