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槐最终还是没能在大学毕业前跟朋友们说出她和她哥的事,只是似乎不用她说,她们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她们没有问,只是摸摸她的头。
“加油。”
大学毕业后她很快就找到一份工作,因为之前的实习她有好好调研学习,工作上手很快,很快就脱离实习期转正了。她没有回家,而是在本地租了间屋子开始自己的社畜生活。
爸爸总担心她一个人不好过,隔叁差五就给她打钱,她没有办法只好收下,然后全都存在之前专门存放生活费的卡中。
妈妈还是喜欢给她买可爱的衣服,还有沉汐在旁边指导,于是她每个月都能收到好几个不是自己买的包裹,里面除了衣服还有许多可爱的蝴蝶结、水果、动物的装饰。她一一收好。
等到街上不知何时下起雪,门前挂起红灯笼时,沉槐才猛地意识到很快就要过年了,她该回家了。
按部就班地上班到休假,买了一些礼物回家,和家人们吃了一顿幸福美满的年夜饭,守岁等待新的一年到来。
父母早就回屋睡了,客厅里只有沉槐和沉汐。沉槐轻手轻脚把熟睡的妹妹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又返回客厅打扫了一遍,终于离开。
高中时租住的屋子早就退了,她现在要去的是儿时的旧屋。自她上大学后,沉泽一直都住在这边。
他比她要早一年毕业,一年的努力竟也让他勉勉强强考上一所大学。除了第一年爸爸负责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后面的费用他都靠自己打工挣的。
当沉槐第一次知道他去当了模特时,她惊得口中的冰淇淋都要掉出来,还是沉泽及时替她抬起下巴合上嘴。
也不能怪她太惊讶,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一个人设自闭内向社恐的人也会有主动站到摄像机前的勇气。
钱,能改变很多。沉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