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该还给儿臣了罢。”
江云妨支开二人的距离格外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也有些许冷硬:“说真的?”
梅杳玉倏而住了口反而拥的更紧些试图让两人的身体重新贴合,可江云妨不依用力的用手掌撑在她的肩头冷声开口:“本宫再问一句,你说真的?”
四周突然静下连账外的声音也都听不到,梅杳玉的吸气声尤为明显,她用额头凑近了抵在对方的,似因压制着某种强烈的情绪因此嗓音变得哽咽沙哑:“为何儿臣拱手相送母后不要,偏偏喜欢自己来夺呢?”
“你胡说什么!”江云妨不顾身份的喊了一句,随后便开始用力的去推梅杳玉,可那人拥的紧推不动就变成了拍打,似不够,腿也抬起来去踢她。
被踢到小腿脚腕又别在脚踏处,梅杳玉一个没站稳就跌跪下来,扶着床边任由江云妨泄愤般的锤打几下。
一阵声音不大可也不小,正好能让外面的雀杉听见。雀杉担忧是梅杳玉发了疯而对皇后动手,担忧主人的雀杉连问都没问就往里面跑。
“娘娘!娘娘您没事…没事罢…”看到这样的情景,雀杉楞在原地。
江云妨虽是气极了可也有分寸,还顾及着自己的肚子当然没有用尽力气去打她。
梅杳玉跪在床边扭头去看闯进的雀杉,一双眼猩红嗓音沙哑的喝道:“出去!”
虽然雀杉嗅不到乾元气息可也被她的气势给慑到,但是她这一次没走小跑到皇后身前微微张开双臂。
雀杉声音很软:“殿下,娘娘还怀有身孕呢。”
梅杳玉直起身往前探抓住雀杉的手腕把她拽到一侧,“我当然知晓…”
她抓住江云妨的膝头沉声说着:“边境大防可将领率军南下,人数几何?北境又该如何布阵?留守人数几何?探子可曾回报蛮人动向?本宫通通都不知晓!”
皇后启唇,可梅杳玉不叫她开口继而说道:“本宫身为太子前被掣肘打压,后又领了一队军心涣散的宿军,眼看胜利在望正是扬名的机会可江公千里奔袭又拿下一大功劳。母后,先且不说这功劳本宫贪与不贪,但说江公此举让本宫座下臣子如何想,日后本宫登基他们能否放过如此、功高震主、的、重臣!”
她将手轻轻抚在皇后隆起的腹部,语气不再激愤可又徒添悲凄:“母后啊,您虽说事事皆是为我,可您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吗?饿了、尿了都要您照料着?为什么这样不信任我,不曾同我先商议,很多事情要是早早沟通该会避开多少的麻烦?”
皇后垂头无语,手指拧在一起指尖都泛白。她喘息的声音有些重带些鼻音,可又不肯抬头倔强的忍着。
雀杉见梅杳玉不再咄咄逼人,立刻圆场说道:“殿下可累了?快快坐下罢!”她去扶梅杳玉,还说着:“娘娘一直念着您呢,平日里溪儿那丫头调皮不懂规矩没事儿提起您来,娘娘总是忍不住面上的笑意。”
果然,梅杳玉听了微微缓和些了脸色。
她被雀杉扶着坐在床边余光瞧着江云妨的裙摆,可许久都没等到这人的回话她叹口气,说道:“每次都是如此,只要儿臣一逼问您绝不会回应。”
说着站起身,失望模样似要就此离开。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拉住,身后那人开口带着鼻音也带着急切:“家父将北疆都安顿好了,为了让你安心本宫特意让霍立暂且代替家父的职责,此事之所以没提前同你讲是本宫不确定家父能否应允,后来又担忧你得知有援军的话便在战场大意,万一援军路途出了岔子到时你身至险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