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杳玉脊背一僵,“嗯?什么?”看王绘的吃惊表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是一片凉湿。垂头,“本宫无心再议,待本宫调整一番再与尔商议。”
王绘无奈抱拳退下。
桌案上的油灯炸着花儿,噼啪响了一声。在极其安静的大帐内这响动突兀,梅杳玉缓缓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扭头去看,鬼使神差的将手指往上面送。
离火一寸之时岩霖带着一人入内。
“殿下。”
收回手抬头去看,岩霖身后之人穿着军旅的衣装,可那人一抬头梅杳玉两步冲过来拽起他的衣领便问:“快告诉本宫皇后如何了?”
这人正是宫中宦官乔装打扮进来送消息来的,那人来不及礼拜便被抓起,他心思也通透开口便快速的说:“皇后娘娘暂且无事,正是菱妃娘娘命奴前来传信。”
梅杳玉松手躬着身大口喘着气,“真的?皇后为何没留在宫中?她此刻在哪?在栒州吗?”那人跪地奉上信物接着说:“菱妃娘娘说,皇后娘娘此举自有深意只是颇为凶险,因此菱妃娘娘早早传信母家派出家丁心腹入栒州城待命。”
“外公?是了,比京都离得近母妃有心了。”
“菱妃娘娘叫奴来传,送进城中心腹诸多可有一人机缘巧合之下被皇长子选中,他为医者有口无舌本事颇高正伺候着皇后娘娘的胎,菱妃娘娘叫殿下暂且安心。”
安心?如何能安心。竟然是皇长子选的郎中,原来的言柯何在?疑点颇多可这小太监仅仅是传菱妃的话,母妃不肯多说她也问不出太多。
还有那女将是从何得知皇后的月份,对战之时扰人心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幕后之人到底为何?
她揉了揉眉心,又问:“母妃还说了什么没有?”
小太监叩头,说:“娘娘劝殿下切莫分心,专注战事保全自身,京都有人等着您归来呢。”
梅杳玉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岩霖引着那人悄悄离去。杜游早就候在外面见此事完毕他连忙入内,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的木牌递给太子。
梅杳玉连忙攥在手里仔细的看,发现了不妥之处有些暗纹都没对上明显是赝品,她疑惑的问杜游:“这是?”
“殿下,燕大侠收到此物便命人快马加鞭的送来给殿下瞧,奴猜想是皇后娘娘故意而为来暗示提醒殿下。”
梅杳玉咬牙:“是何人持牌寻的燕必行?”
“回殿下话,是一脸生的男子乾元言说是皇后娘娘的亲信持牌想号令您的门客。”
梅杳玉的叹息声都带着颤抖,鼻腔泛酸泪含在眼圈。母后该是多无助才交了假令牌来提醒我?
“燕必行他们什么反应?”
“回殿下话,燕大侠一行人假意附和着不敢打草惊蛇,这不来问殿下的意思——?”
梅杳玉擦了泪水点头说:“就让他们装作这木牌是真的,听皇长子的话。母后应当是想要拖时间,让他们千万好好拖着!国母最为重要!”
拖时间是梅杳玉的猜想,因为如果皇后仅仅是想保全自身交出真木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梅杳玉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她交了假的,那么门客必然会告知梅杳玉属于暗示自己危机,皇后将梅杳玉的门客拉出明处给皇长子瞧应当是想转移他的视线。
可她——拖时间到底在等什么?
栒州行宫皇后正在卧床修养,那哑巴郎中近日来面露喜色看来胎儿应当无恙了。
雀杉命溪儿去送郎中,待人走了之后跪在榻前双手奉上一封信,信封上苍劲有力的写着:
「爱女江云妨亲启。」
野姬作者:
写嗨了发现超大纲了?我努力往回拉拉…